枝頭的桃花不知何時已經開了,粉嫩的花朵點綴在枝頭,迎風飄蕩。
寒冬已過,春天悄然來臨。
薑眠閉上眼,嗅著空氣中若有似無的花香,心情莫名舒暢許多。
去民政局的路上,兩人各坐一邊,中間像是隔了天塹,遙不可及。
“我名下一半財產歸你,除此之外,你還有什麼條件也可以提。”
周澤序的聲音從天塹對麵傳來,語氣正經地像在談什麼收購案,隻不過金額遠遠超過收購案。
他倒是慷慨,分一半財產給前妻,還是隻睡過半年,膝下無子的前妻。
薑眠聽著都替他覺得虧,目光依舊看向窗外:“我什麼都不要,你之前送的珠寶夠我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
周澤序家大業大,誰知道清算財產要多久,如果錯過這次千載難逢的離婚機會,下次再約估計得等猴年馬月了。
畢竟周澤序來去無蹤,翻書比翻臉都快。
“那這樣,禦水灣的彆墅給你,物業費這些不用你操心,趙姨和王叔依舊負責你的衣食住行。”周澤序可能猜到她的心思,退了一步。
所以不僅分到了阿姨還分到了司機?
但薑眠並不打算領情,離婚就應該徹徹底底,和過去糾纏不清算怎麼回事?
“我不要禦水灣的彆墅,如果你非要給套房子,那就雲景花園楚甜對門那套吧。”
薑眠也不是真的想要房子,隻是不想看到前夫隨時出沒。
她說完,欲蓋彌彰又補了一句:“我離了婚,就一打工人,住對門那套比較合適。”
周澤序哂笑一聲:“你結婚時,也是打工人。”
這話也沒說錯,但聽著怪不舒服的,有點像在嘲諷。
打工人怎麼了?自己賺錢自己花,惹到誰了嗎?
薑眠瞬間來了氣,但還是忍了,心裡默念道:離婚要緊離婚要緊離婚要緊……
這個節骨眼上就彆惹周澤序了。
周澤序從玻璃窗上捕捉到她隱忍的小表情:“怎麼,我說錯了嗎?”
“沒說錯。”
他就算把黑的說成白的,薑眠這會兒都隻會誇他眼力好。
她一副好脾氣的模樣,反倒讓周澤序心裡窩了一團火,嗓子都快冒煙了。
沉默片刻,他捏了捏鼻梁:“那套房子可以給你,但我有一個條件。”
明明是他要給離婚補償,反而又談起條件來了,薑眠也是不懂了:“什麼條件?”
“不準帶彆的男人進去。”
這條件薑眠能接受,退一萬步講,她就算再婚,也不會帶著新任丈夫住進前夫的房子。
她十分爽快地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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