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照片是周澤序的前秘書拍的,拍攝地點在禮堂側麵,當時薑眠正在給周澤序獻花,拍到她的正臉和周澤序的背影。
不過薑眠看到的照片,她的臉已經磨白了,新加的塑封上也有不少印子,分辨不出拍的是誰。
但薑眠認得周澤序的背影,也認得那束她反複數了n遍、被她畫下來的花束。
所以,周澤序真的暗戀她?
薑眠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如果真是這樣,那周澤序相親和領證時為什麼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
“你這樣看我乾什麼?我隻摸了臉,沒摸其他地方。”
擔心被打上變態標簽的周澤序三分混七分認真地給自己狡辯。
薑眠:“……”
成功被他帶偏,下意識去看自己的上衣。
那天她穿著白色襯衫,是輔導員要求的。
她拿起照片對著光線多角度照了照:“白衣服,看不出來。”
本來是證明他暗戀她的證據,結果變成證明他是不是變態的證據,周澤序氣笑。
為了讓證據發揮它該有的價值,他沒罪硬認:“行,摸了,我是變態,你數罪並告,行了吧。”
薑眠果然露出看變態的表情,嘴角鄙夷地扯了下,把照片塞進自己口袋:“你還有話要說嗎?”
他的話信息量太大,她得回去好好消化一下。
“沒有我先回去了。”
“照片還我。”
周澤序當然有其他的話要說,但這話是最要緊的,照片隻剩這一張,當初秘書打印好照片,就把原片刪了。
不然他何至於對著一張看不到臉的照片睹物思人那麼多年。
薑眠自然不可能還給他:“沒收了。”
他動不動就沒收她東西,她沒收一個怎麼了,何況這還是她的照片。
說完,她留給他一個無情的背影。
“等等。”周澤序邁著大步追上去,抓住她手腕:“你喜歡什麼花?我剛剛表白了,給你補個花。”
以前薑眠喜歡玫瑰花,什麼顏色都喜歡,但除夕那天,他買了玫瑰,她卻說不喜歡玫瑰。
周澤序現在有些拿捏不準她的喜好。
提到花,薑眠想起除夕那束不翼而飛的紅玫瑰:“你除夕那束紅玫瑰送誰了?”
“你看到熱搜了?”周澤序突然覺得那錢花的很值。
自從誤會薑眠心有所屬,他真的不知道拿她怎麼辦,在她麵前晃悠怕她嫌煩,隻能在背後高調示愛。
買的熱搜一律帶有“為愛”字眼,他想昭告全世界,他愛他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