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個深夜,他走向她的時候,她那些傷就已經被他治愈了。
這一次,換她走向他。
薑眠摸了摸親疼的嘴巴,暈暈乎乎的大腦又反應了一會兒,才回過味來,周澤序怕不是又胡思亂想了一萬字。
“那你鬆手。”
她既無語,又想逗逗他。
周澤序聞言慢慢卸了手上的力道,隻要她輕輕一動就能抽離。
然而,薑眠用了更大的力道回握住他:“周澤序,你愛我就應該把我留在身邊。”
她按住周澤序一側肩膀,繼續說:“阿序,那個人是你,我暗戀的人是你。”
“嗯?”
果然如她所料,周澤序差點從床上彈起來,按都按不住。
“你再說一遍。”他在她軟綿綿的按壓下躺平,重新握緊她的手:“再說一遍,好不好?”
“我暗戀的人是你。”
胸腔裡的疼痛在這句話裡慢慢發酵成甜蜜素,周澤序整個人好像泡在蜜罐裡,每個細胞都甜津津的。
她暗戀的人是他,她說她回頭了。
想讓她提供點證據,卻又無腦相信她。
周澤序徹底被幸福砸暈了,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像隻有做點什麼才能表達失而複得的喜悅,以及那濃烈到快要噴薄而出的愛意。
他這會兒有一點後悔,不該急著去找賀璟川領罰,現在彆說抱薑眠親薑眠,連坐起來都困難,一不小心肋骨就會“哢嚓”一下斷了。
他無聲地捏著她手,唇角揚起又落下,落下又揚起,反反複複。
薑眠任由他捏著,按住他肩上那隻手緩緩上移,撫了撫他眼角。
“我的心理測評結果顯示正常,如果你非要承擔責任,那就罰你一輩子對我好。”
周澤序側過臉,蹭了蹭她手心:“嗯,一輩子對你好,隻對你好。”
賀嘉佑在門外快等到天荒地老了,這次隻有他一個人,他沒好意思偷聽。
一邊好奇,一邊又被為數不多的道德感絆住腳步。
等了大半個小時,他終於忍不了了,過去敲門。
“姐姐,該回家了,你明天還要上班。”
他說完,大喇喇推開門。
周澤序有很多話想說,但這會兒語言中樞已經罷工了,藥物和甜蜜兩相作用,他昏昏欲睡,卻又強撐著。
舍不得閉眼,也舍不得鬆手。
怕明天醒來,今天隻是一場夢。
最後,在賀嘉佑虎視眈眈的眼神中,周澤序終於鬆開薑眠的手:“你回去吧。”
“那我明天下班再來看你。”薑眠知道自己留下來也毫無用武之地,陪著他反而會影響他養傷:“你好好吃飯,好好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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