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眠把周澤序親手堆的城堡搬走了,她坐在車上一會兒觀察戒指,一會兒觀察城堡,兩隻眼睛忙個不停。
“想起來了?”周澤序問。
剛才答應求婚時,薑眠說的那句話,和她小時候說的一樣,他有點懷疑她想起小時候的事了。
如果真是如此,那也極有可能想起和秦沐沐的昔日友情。
薑眠一頭霧水,視線短暫地投到周澤序身上:“什麼?”
“沒什麼。”
看來是沒想起來,也好。
“戒指我幫你保管。”周澤序伸手去摘薑眠無名指上的戒指。
哪有人剛求完婚就回收戒指的,薑眠把手藏到背後,狐疑地看他:“你不會又拿玻璃戒指糊弄我?”
“……沒有。”周澤序無奈歎道:“上次那枚戒指是用來向你求婚的,我怎麼會拿來糊弄你?”
“這枚戒指我自己去美國拿的,你抽空驗一下,有問題帶你去美國找售後。”
原來他這幾天是去美國取戒指了,薑眠心底的感動又添了幾分,剛哭過的眼睛又泛起一層薄霧。
“阿序,你真好。”
周澤序很懂破壞氣氛,笑著給她止哭:“最近你在床下,也很愛哭呢。”
果然,薑眠那快要溢出眼眶的淚水又原路返回,一腔的幸福和感動也如退潮般散去。
斜睨他一眼,她又把注意力轉到城堡上。
“我會一直對你好的。”
周澤序說是這麼說,但做的事……
因為他最終把戒指摘走了,美其名曰暫時保管。
回到賀家,客廳裡空無一人,長輩們集體消失了。
這都快吃晚飯了,能去哪?
薑眠隱隱有些擔心,掏出手機要給沈知鳶打電話,周澤序按住她的手:“訂了酒店慶祝,他們提前過去了。”
薑眠不疑有他,收起手機,今天的確值得慶祝。
周澤序快速上樓換了一身衣服,剛才在公園跪過,西褲上有道明顯的痕跡。
車子緩緩駛出院子,薑眠看了眼窗外,行駛方向好像是6號彆墅。
“我們不去酒店嗎?”
“等會去。”
6號彆墅院子裡停著不少車,距離太遠,薑眠也看不清車牌。
“你把車庫的車停到上麵來了?”她問。
“嗯,曬曬太陽。”周澤序一本正經地胡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