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嗎?
談不上。
一共才見了兩次。
婚禮那天,她對陸逸宸的荒誕請求有過質疑,當時不了解陸逸宸的性格,而且也不想在那場世紀婚禮上惹出禍端,所以才會乖乖配合。
好在見證那場小鬨劇的隻有新郎新娘兩人,是她能接受的玩笑範圍。
“不討厭吧。”她說。
閨蜜聽到這個回答有些惋惜,在她眼裡,陳萱向來清醒獨立,看問題總是悲觀又透徹。
這樣的人,很難對彆人敞開心扉。
不知她何時才能找到心儀的另一半。
幾天後,謝芳禮接到陸爺爺的電話。
“小芳啊,我跟你打聽個事,我孫子,就是陸逸宸,他最近有個喜歡的姑娘,你知道是誰嗎?”
謝芳禮第一反應,哪個倒黴姑娘被那傻小子看上了。
“我怎麼知道,他又不是我孫子。”
她自己孫子娶的媳婦,她還是三年後才知道是誰,想到這,謝芳禮心裡又自責幾秒。
“你不知道啊?”陸爺爺又問:“上周他沒來找阿序嗎?”
“來了。”
謝芳禮忽然靈光一閃,立馬對號入座,上周陸逸宸有來上美術課,他千裡迢迢特地跑來京北上美術課,總不能是為了薑眠吧。
“我知道是誰了!那伴娘,一定是,就是樂樂的美術老師,和你家小陸手牽手上台的姑娘。”
陸爺爺那天光顧著看薑眠憶初戀,連孫子都顧不上看,更彆提孫子牽手的姑娘。
“原來是她啊。”
陸爺爺不懂裝懂地掛斷電話,趕緊戴上老花鏡,去“相親相愛一家人”群裡翻找婚禮當天的照片和視頻。
周六下午的美術課,地點依舊定在賀家。
陳萱進門的時候,客廳裡多了一位陌生的老爺爺,眉宇間有幾分眼熟。
她笑著和長輩們一一打招呼,目光在謝奶奶和那位老爺爺臉上逗留幾秒,總感覺他們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又說不上哪裡怪。
今天陸逸宸沒來,他上周架好的畫板還擺在原位,邊緣還殘留著些許咖啡的汙漬。
等講完理論知識,陳萱麵無表情地收起畫板,挪到角落裡,抽了張濕巾輕輕擦拭汙漬。
很好,她又成功勸退了一名追求者。
父母雙亡似乎是她人生裡的汙漬,讓那些追求者一個個望而卻步。
以前有親戚說她命硬,克死了父母,所以後來那些親戚便不再同他們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