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期間,傅岩知道他們一會要出去玩,立馬就嚷嚷著要一起去。
“小希,我們一起去吧,去看看魚姐,她現在回到吳蘇了。”傅岩說著,語氣裡透著濃濃的哀傷。
聽到這話,明希微微一怔,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魚姐不是嫁到餘杭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這大過年的,她夫家怎麼會同意她回來的?”
傅岩無奈地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小魚這孩子是個命苦的,小時候就被親生父母拋棄,幸得王伯撿到她,把她拉扯大。本以為嫁人後能過上好日子,可沒想到……唉!”他深深地歎息一聲,眼中滿是同情和惋惜。
明希皺起眉頭,不解地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說她命苦呢?”
傅岩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告訴她實情:“當初我們都以為魚姐嫁到餘杭這日子就好了,沒成想,嫁過去不到兩年,剛生了孩子,她那夫婿就出了意外沒了,那家人給小魚扣上了一個不潔的罪名,把他們母女趕出了家門。”
“你王伯也因為這事,沒有扛住,走了。留下小魚獨自帶著孩子,實在是令人心生憐憫啊!畢竟你們曾經一同成長,所以還是抽空去探望一下她吧,給她寬寬心。”傅夫人滿臉憂慮,語氣沉重地說道。
“嗯,沒問題,我等會兒便過去瞧瞧她。”明希同樣表情肅穆地點頭應道。
“唉,這孩子向來心高氣傲,我好幾次試圖塞些錢財給她,可她堅決不肯收下,非要依靠自己的力量,帶著孩子經營你王伯留下來的餛飩攤。難道我連她們母女倆都供養不起嗎?”傅老爺無奈地歎息著,臉上滿是他滿臉儘是憂愁之色。
"爹呀,您想想看,王伯帶出的孩子必然會隨其脾性。況且,您總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給錢於她,依她那倔強的性子,又怎會接受呢?"傅岩一臉不滿地反駁著自家父親。
"好你個混賬東西,我那分明是作為長輩對晚輩的關懷之意,何時變得高高在上了?噢,倒是你,成天借著家中物品過剩之名,頻繁給她送去各種吃食與用品,難道這種做法就更高明不成?再者說,咱們總不能一直找同一個借口吧!"傅老爺氣得吹胡子瞪眼睛,那副模樣惹得眾人不禁哄堂大笑起來。
"行了,你們倆也彆鬨騰了,莫要讓王爺見笑。"傅夫人見狀趕忙出聲喝止,否則過會兒定然又是一番雞飛狗跳、不得安寧的景象。
“璃王殿下,請恕在下無禮之罪。”傅老爺連忙為李修澤斟滿一杯熱茶,並賠著笑臉說道。
李修澤微微搖頭,表示並不在意。他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感受著茶香在口中散開,說道:
“無妨,本王還從來沒有體會過這樣的過年氣氛,這樣真好。”
李修澤的語氣雖然平淡,但內心深處卻充滿了羨慕之情。他看著傅府中的熱鬨景象,眼中閃過一絲向往。
皇城之中,每逢新年,張燈結彩、喜氣洋洋,那濃鬱的過年氛圍令人陶醉。然而,璃王府卻總是顯得冷清而孤寂,下人們也是循規蹈矩,生怕驚擾了他的清靜。
長久以來,他一直認為自己天生便是這般孤獨寡言的性子,直到此刻才恍然明白,原來隻是因為從未體驗過如此豐富多彩的生活罷了。
李修澤深吸一口氣,試圖將這種情緒拋諸腦後。他告訴自己,作為璃王,他有責任和義務守護國家和人民,不能被個人情感所左右。
傅老爺看出了李修澤悵然若失的心思,他笑著說:
“王爺,您難得來一趟,快嘗嘗我們吳蘇的桂花糖圓,這個是我們這裡每年大年初一都要吃的,寓意新年甜甜蜜蜜,團團圓圓。”
李修澤點了點頭,勉強笑著說:“這寓意真好,希望大家都能如意。”
傅老爺忙拱手道:“王爺能與傅家一起過年,已經是有史以來最幸運之事了,真乃是我傅家的榮幸。”
“王爺放心,以後每年我們都這麼過,熱熱鬨鬨的。”明希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落寞情緒,輕聲安慰道。
一旁的傅岩見狀,趕忙附和著點頭:“對啊王爺,有小希在呢!您就瞧好吧,她可是個能鬨騰的主兒,保準讓您這王府從此不再冷冷清清,每日裡都跟炸開了鍋似的,熱鬨非凡!”說著,臉上還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
“說什麼呢你!”明希用力的用手肘撞了一下傅岩。
“啊哈哈,我手要斷了。”傅岩誇張地叫嚷著。
這個年過得真熱鬨,是李修澤過的最溫暖的一個新年了。
吃完飯後,李修澤和明希坐著傅家的馬車,和傅岩一起朝著王小魚家的方向緩緩前行。
馬車內,李修澤緊緊地盯著明希,臉上露出一副疑惑不解的神情,似乎有很多話想說,但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明希被李修澤那熾熱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王爺,您為什麼總是這樣盯著我看呢?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想要問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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