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的小巷仿佛被一層濃稠的墨汁所籠罩,寂靜得幾乎能聽見針落地的聲音。那輕輕的說話聲音在這死寂之中顯得格外突兀,仿佛是黑暗中的幽靈在低語。
“明希姐,現在我們到底該去哪裡呢?真的要去救王爺嗎?”成北淳小心翼翼地側過頭,眼中滿是擔憂與疑惑,那聲音如同被風吹散的羽毛般微弱,生怕引起周圍的注意。
明希微微皺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凝重,她輕輕地拍了拍成北淳的肩膀,低聲說道:
“彆慌,剛才我已經見過王爺了,他的神情十分焦急,讓我們務必儘快回皇城。你也知道,石開早就已經先一步回皇城為瓊王做事去了,王爺一直心係皇上的安危,所以才讓我們趕緊回去幫忙。而且啊,璃王殿下如今對瓊王來說還有著不可替代的作用,他可不會輕易讓璃王殿下出什麼事,畢竟這可是璃王殿下進入皇城的關鍵敲門磚呢。”說完,她又警惕地環顧了一下四周,仿佛隨時都會有敵人出現。
一旁的許豆豆卻忍不住咒罵起來:
“狗東西,怪不得這些天一直沒見到石開,原來他早就叛變到瓊王那邊去了!”那話語中充滿了憤怒和鄙夷,仿佛要將心中的怨氣全部發泄出來似的,說著便狠狠地啐了一口。
連張從卿則是不屑地撇了撇嘴,說道:
“石開也就隻有一身蠻力罷了,成不了什麼大事的。”他的語氣中透著淡淡的輕視,仿佛在看待一個毫無價值的螻蟻一般,絲毫沒有將石開放在眼裡。
“可是我們回去又能如何呢?你瞧瞧我們這些人,皆是無權無勢的,拿什麼去與那鎮守一方的瓊王抗衡啊。”向葵滿臉焦慮,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說道。
“我可以聯係黑衛隊一些我爹的部下,希望他們能夠及時醒悟。我也想去找一下我爹,真不知他現在是生是死。”許豆豆緊緊咬著嘴唇,聲音微微顫抖,眼中閃爍著淚花,她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卻仍啞了嗓子說道。
“好,此去務必注意安全。”明希理解她的焦急和擔憂,輕聲安慰道。
“放心吧,那我走了,你們也要注意安全。”許豆豆說完,頭也不回地就離開,朝著巷子外麵走去,腳步匆匆。
“哎,許小姐,等等。”張從卿見她如此著急,便如離弦之箭一般追了上去,從自己袖口拿出兩個精致的瓷瓶,遞到她手中,關切地說道:
“這個綠的是解毒的藥,紅的是治療外傷的,你一定要一切順利,注意安全!”
“謝謝張太醫了,你也要注意安全。”許豆豆感激地接過藥瓶,將它們緊緊握在手中,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那笑容猶如冬日裡的暖陽,雖然微弱,卻也給張從卿帶來了一絲溫暖。
“不用謝,快去吧。”張從卿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眼裡閃過一絲柔情,心中默默祈禱她能夠平安無事。
許豆豆離去後,張從卿如幽靈般回到小巷中,眾人這才開始籌謀未來的路線。
“等會兒你們先一步趕回皇城,北淳,你回去後立刻去找攝政王,將此地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告知於他,一切聽從他的安排,這是王爺的旨意。”明希目光如炬,凝視著成北淳說道。
“找攝政王?他可信嗎?啊,不好意思,明希姐,我,我沒有彆的意思,隻是……”成北淳突然想起來攝政王是明希的外祖父,紅著臉結結巴巴地想要解釋自己的尷尬處境,卻又如無頭蒼蠅般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我明白,其實我也感到十分詫異,王爺向來與我外祖父水火不容,按常理他們應該是勢不兩立的。可是王爺既然讓你去找我外祖父,那足以說明,王爺卻對我外祖父深信不疑,我們理應以大局為重。”明希心中同樣充滿了疑惑,實在想不通李修澤為何要讓北淳去找攝政王杜泉。
他們難道不是一直如針尖對麥芒,話不投機半句多的兩個人嗎?怎麼會如此信任彼此呢?
“好,謹遵王爺之命,我這就去找攝政王。”明希所言極是,理應以大局為重,他的事不妨暫且擱置,成北淳思慮片刻就同意了明希的話。
“葉小姐不和我們一同前行嗎?”張從卿目光凝視著明希,開口問道。
“不了,我們分道揚鑣,如此一來目標便不會那般顯眼,況且,我稍後還有其他要事亟待處理。諸位務必要保重自身,咱們皇城再會吧。”明希滿心不舍地對眾人說道。
“那可使不得,我定要隨你一同離去,這可是王爺交付於我的重任。”向葵緊緊拉住明希的胳膊,急切地說道。
“萬萬不可,你需速速返回皇城,朝北和花公子他們定然也急需援手,此乃王爺特意交待你的原話。”明希假借李修澤之名,巧言哄騙向葵。
“那你孤身一人,我們著實放心不下啊。”成北淳亦是滿臉憂慮,目光緊盯著明希,憂心忡忡地說道。
“無妨,我的武功足以自保,況且,瓊王府中王爺尋得一個替身頂替於我,我如今這副麵容,可是鮮有人能識破的。”明希輕撫著她的臉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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