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上一輩子的時候,李彥蘭雖然也是典當了長樂的嫁妝,可是卻並沒有像溫澤寒和溫叢慶他們一樣做的那麼絕,也沒有派人害她性命。
要說是討厭,其實確實是有一點,隻不過卻算不上恨。
但是能瞧著她倒黴,溫喬樂的自在。
反正她跟溫澤寒是親生母子,一個倒黴兩個倒黴的,對溫喬來說都是不錯的事兒,她能看看熱鬨,何樂而不為呢?
反正對她也沒有什麼影響。
“不用了,本身我跟三哥的關係也算不上好。”
溫喬本來是跟著蕭雲舒一起把頭伸出去往外看看什麼情況的,再瞧見是溫澤寒之後,溫喬立馬就把頭縮了回來,卻沒想溫澤寒正巧看見了溫喬,趕忙下車要往溫喬這邊來。
平常的時候他是絕對不可能對溫喬這麼熱情的,可是麵前這是公主的儀仗,他自然認得出來,若是以他的身份能攀上公主的話,那也算是攀了高枝了。
隻要一想到以後她能娶到公主,說不定直接就平步青雲了,加官進爵還不都隻是勾勾手的事情。
就像她爹當年一樣,娶了公主直接就拿了爵位,說不定她到時候還能有底氣分家。
越想她越覺得心裡自在,好像已經看到自己功成名就的那一天了。
聽著溫喬的話,蕭雲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她好像知道了,或許溫喬在侯府中和她的那些兄弟姐妹的關係也和在皇家裡她和那些兄弟姐妹的關係差不多吧,不過就是點頭之交而已,雖然說名義上是親生的,可是實際上不是從一個母親肚子裡爬出來的,怎麼著也親不到一塊兒去。
剛才她們停下是因為街上有馬驚著了,若是她們不靠邊停,把路給那驚著的馬讓開的話,怕是到時候連她們也會被誤傷,所以她們這才都停下來的,現在一看沒什麼事兒了,蕭雲舒便想著叫那車夫繼續駕著馬車往京城裡最大的銀樓走,卻沒想到溫澤寒這個時候直接橫衝直撞的跑了過來,一邊跑著一邊還在嘴裡大喊著溫喬的名字。
溫喬皺著眉毛,臉上有些不耐煩,可那也隻是在車廂裡邊兒隻有她和蕭雲舒兩個人的時候。等到她掀開簾子把臉探出去,還是掛著笑眯眯的表情。
總不能叫周圍圍觀的百姓都知道她們侯府內部不和吧?到時候還不知道多少人要從私底下討論呢。
她倒是無所謂,就是怕到時候溫叢慶受不了。
她可是知道溫叢慶那個人很愛麵子的。
本來她也不打算管溫叢慶的死活,可是如今她畢竟還在永寧侯府生活著,腦袋上還掛著永寧侯府六小姐的標簽,若是現在溫叢慶不高興了,說不定打草驚蛇了,到時候她對溫叢慶和蕭明赫的計劃反而是更不好下手了。
想到這兒,溫喬也就強忍住心中的不耐煩。
“三哥不趕緊回侯府溫書,這個時辰還在外邊兒跑什麼?要是被爹知道了,恐怕三哥又要少不了一頓斥責了。”
溫喬聽著是在關心溫澤寒,實際上語氣中卻還有一點點的危險。
溫澤寒聽了,從心裡咬牙切齒的,可是明麵上又不能表現出來什麼,畢竟蕭雲舒還在溫喬的旁邊,一塊兒跟著溫喬往外抻著腦袋,若是他現在表現的不好了,萬一到時候蕭雲舒對他的印象不好了怎麼辦?
更何況溫喬若是從蕭雲舒麵前再說兩句他的壞話,那他還哪有希望能夠求娶公主啊?不過他覺得溫喬沒有這個膽子,畢竟溫喬以後還要在永寧侯府下過活,到時候他多的是辦法來折磨她。
若是溫喬真的不聽指揮的話,他也不介意再把溫喬綁起來,像一開始一樣用鞭子抽著打。
想到這兒,溫澤寒臉上的窘迫也慢慢褪去了,隨即又變得趾高氣昂了起來。
“我出來時已經告知了父親,征得了父親的同意的,倒是你,下了學竟然還不趕緊回侯府,還在外麵兒隨便逛蕩什麼呢。哦,原來是六妹妹有朋友要陪啊。在下是永寧侯府的溫澤寒,在永寧和府排行第三。不知這位小姐是哪家的姑娘?我這妹妹平日裡脾氣不大好,說話囂張跋扈了一些,難得她還能交到朋友,我是真心實意的替她高興。不過她若是有冒犯的地方,還希望這位姑娘能不與她計較。”
剛才溫澤寒立的是一個嚴兄的形象,現在他自然又要表達出來對溫喬的關心,所以語氣裡也帶了幾分溫和。
蕭雲舒可不吃這一套。
她和溫喬本來關係就好,聽著有人詆毀溫喬,心裡自然是不高興的,即便這個人是溫喬的三哥,可溫喬也明確說了她和這個三哥的關係很一般,甚至還是有點惡劣,那這樣的話,蕭雲舒自然也不必給溫澤寒留麵子了。
不過聽了溫澤寒說的話了,溫喬倒是沒忍住笑了出來。
要說這裝還得要看溫澤寒會裝啊,和李彥蘭母子二人一脈相承啊簡直是。
她就不信溫澤寒會莫名其妙的過來跟她打這個招呼,肯定是已經認出來了這是公主的儀仗,所以才匆忙趕過來套近乎的。
瞧著他那一副不值錢的樣子,溫喬忍不住心裡鄙夷,可臉上卻沒叫人挑出來什麼錯處。不過蕭雲舒卻絲毫不給溫澤寒的麵子,直接開口就嗆他。
“本公主的事情就不用你多管了。本公主與喬姐姐關係好,自然知道喬姐姐是什麼品性,用不著旁人在本公主麵前說三道四的,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溫三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