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敦憤慨地說道,情緒十分激動。
孫觀連連點頭,應和道:
“定是糜子仲所為,他家的商路遍布徐州各地,隻有他們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在我們眼皮子底下交易糧食。”
“我們發現的太晚了!”
臧霸眉宇間一川不平,沉聲歎道:
“買鹿製楚,假道滅虢,這兩拳打得臧某措手不及。”
“……劉備竟有這般能耐。”
孫觀忙道:
“聽說那劉大耳近日新得一位軍師,姓李名翊字子玉,此人算無遺策,有經綸濟世之才。”
“莫非劉備此次出兵,便是他的手筆?”
吳敦也幫腔道:
“是也,這精鹽來得蹊蹺,若能將之與劉備出兵聯係在一起,便說的通了!”
這小子還能發明精鹽?
臧霸雙手環抱於胸前,苦著一張臉,心亂如絲。
“我與劉備無冤無仇,他為何要這樣對我?”
臧霸不能理解,明明劉備接領徐州時,自己還派人過去表示了祝賀。
之後兩家也一直相安無事,井水不犯河水。
怎麼突然就翻臉不認人了?
“兄長,劉家人最是沒有信義,我們斷不能相信那劉備。”
“此次他調我們去莒縣聽用,擺明了是想奪咱們的兵權。”
“我們可萬萬去不得啊!”
孫觀大聲說道。
另一位泰山將尹禮情緒亦十分激動,朗聲道:
“正是正是!此乃鴻門宴。”
“咱們兄弟盤踞琅琊,與劉備本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他倒好,想讓咱兄弟為他老劉家鞍前馬後,想的忒也美了。”
“依我之見,咱們都彆去,誰都彆去!”
就在眾人吵得麵紅耳赤,爭得不可開交之時,一道粗獷的聲音從帳外傳來。
“此乃事關我泰山軍生死存亡之大事,公等卻儘憑一時意氣,各自為私,不為大局著想!”
泰山諸將不是政治人物,匪氣更重。
所以當有人敢當著他們的麵說這種數落的話時,要麼膽子得夠大,要麼拳頭都夠硬。
眾人回首視之,乃泰山將昌豨也。
他的勢力範圍主要在東海北部,此次劉備出兵北上,事關泰山軍存亡。
昌豨也率兵前來開陽與諸將會合。
整個泰山軍中,臧霸頭號話事人,昌豨便是第二號人物。
他的確有實力敢說這樣的話。
“昌兄何來遲也?”
臧霸還是很有禮貌的跟昌豨打了個招呼。
昌豨卻並未多敘禮,而是直接開門見山道:
“諸位,我等本奉陶公為主,現如今陶公身死,劉玄德接領徐州。”
“我等自當聽從劉使君調遣,如若不從,便是公然抗命。”
“現在劉備大軍就駐紮在莒縣,倘若乘勢來攻,我等何以當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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