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蘭長老……救我,救我——”
任文宣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顫抖著聲音尖銳的嘶吼,可見他是真的恐懼……
“聒噪!”
隨著一道響亮的耳光聲響起,趙無妄毫不忌諱的一巴掌甩在對方的臉上,隨後一腳將其踹飛,恰好摔在了燕金召的身上……
頓時,這對難兄難弟各自口吐鮮血,躺在地上痛苦哀嚎。
見狀,全場夜一般的靜寂,似乎刷新了對囂張的認知……先廢燕金召,後虐任文宣,可這兩人無不背後倚靠著大山。
況且誰不知鈴蘭此刻的出現,明顯就是替任文宣撐腰的,而趙無妄竟然真的無所顧忌。
“穀主!”
不過眾人的沉默很快被蘇錦兒尖銳的聲音打破,隻見她雙眸直勾勾盯著對方,一股心酸瞬間湧上心頭,本就虛弱的身體,此刻臉色越發蒼白。
遙想當年,蘇雲裳一襲青衣長劍,巾幗不讓須眉,可眼下三千白絲滿臉褶皺,儼然一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模樣。
“鈴蘭長老,穀主她怎麼了?”蘇錦兒忽視了其他,淚眼婆娑的詢問道。
然而鈴蘭聽而不聞,目光都不曾瞥向蘇錦兒,反而聲音冰冷道:“玄凰闕主,果然好本事!”
“還請鈴蘭長老見諒,被宵小之徒三番兩次的挑釁,本闕主實在忍不住。”
“是嘛?可任公子乃是本長老特意請來,為我百花穀重建主持大局的。”
“哦?”趙無妄不以為意,淡然笑之,“那本闕主建議,換個人吧。任文宣,可能德不配位。”
聞言,鈴蘭眉頭微蹙,目光終於落在蘇錦兒的身上,冷聲道:“錦兒,這就是你找來的人?”
還不等蘇錦兒回答,蘇媚兒忽然扭動妖嬈的身姿上前,掩麵笑道:“鈴蘭長老可莫怪錦兒妹妹了,畢竟她隻是依照穀主的意願,良禽擇木而棲。”
“哼……良木?這些年不曾見她為百花穀添一磚一瓦,倒是一來就將百花宴搞得烏煙瘴氣。”
“不是的,是他們咄咄逼人,將我穀中弟子如奴隸般踐踏……”蘇錦兒極力解釋,環顧四周希望有人能出來替她證明。
可此刻百花弟子無不噤若寒蟬,低著著目光閃躲,身體都似乎止不住的顫抖。
“閉嘴!”鈴蘭不耐煩的擺擺手,話鋒一轉揚聲道,“蘇婉兒!”
“弟子……弟子在!”
“既然燕少是因你而受傷,今晚就你負責好好照顧……若是明天燕少還不滿意,你應該知道後果的!”
蘇婉兒更害怕了,不敢反駁,甚至不敢與之對視就哆哆嗦嗦道:“弟子,知道……”
與此同時,鈴蘭竟然親自上前扶起任文宣,抱歉道:“是我百花穀招待不周不嚴,還請任公子擔待!若是任公子不嫌棄的話,我做主讓蘇錦兒伺候你,如何?”
任文宣眸中閃過一絲陰狠,旋即艱難起身:“鈴蘭長老,晚輩好心好意受邀而來,卻先遭蘇雀兒背叛,後被奸人迫害……一個個小小的蘇錦兒,就想將此事揭過?”
“無恥……鈴蘭長老您將我二人當作什麼了!”蘇錦兒不敢置信道。
“是我穀中弟子行為不檢點在先,難道不該對兩位公子有所交代?況且以他們的身份地位,縱使爾等納為妾室,也好過在百花穀苟延殘喘。”
鈴蘭麵不改色,繼續道:“如今我暫代穀主主持百花穀事宜,秉承樓主意誌,自當恩怨分明,可有不妥?”
“就憑他們一麵之詞?”
“難道以他們的身份還會汙蔑一個百花穀弟子?錦兒,你一而再的質疑本長老,是想叛穀嗎!”
蘇錦兒語塞,她沒想到對方當著穀主的麵,都這樣肆無忌憚,可以想象平日裡口中弟子過著怎樣的生活。
見狀,任文宣得意忘形的盯著趙無妄,戲謔道:“鈴蘭長老,這賤人此時還要汙蔑任某,那我多要十名百花樓弟子賠罪,不過分吧!”
“若是任公子不嫌棄,本長老自然欣然接受,也好早點了卻穀主的心願。”
“鈴蘭,你不配為百花穀長老!”蘇錦兒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憤怒,厲聲怒斥。
“放肆!蘇錦兒,你敢這麼與長老這說話,當真要叛穀不成?”蘇媚兒喜聞樂見道。
“我……”
蘇錦兒被懟得一時啞口無言,卻在此時,她的手被人強而有力的牽住,掌心傳來的溫度讓她稍稍多了份心安。
隻見趙無妄柔聲細語道:“都說根爛了,再怎麼灌溉都無濟於事……帶著你的穀主離開吧,百花穀已經無藥可救了。”
“可是,其他姐妹怎麼辦?”
“人各有命……”趙無妄無奈道。
蘇錦兒笑得慘然,其中的道理她又何嘗不懂,隻是心有不甘吧……旋即她反手緊緊握住趙無妄,懇求道:“勞煩趙公子,帶穀主離開!”
“那你呢?”
蘇錦兒默不作聲的鬆開了手,挺身向前,毅然決然道:“百花穀雖已落寞,但絕不受人壓迫!今日,我願意替諸位姐妹討回公道,雖死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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