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敵千戰至群英力竭,縱血染長襟仍立於不敗之地,至臻入化之境當真有同階無敵之勢,非量可衡量……
噠噠噠
瘋子狸手握還在跳動的心臟,一步一血腳印越過黃輝,目光泛著血色光芒,直勾勾的盯著蘇媚兒。
“不……你不能殺我,我乃慕少絕的未婚妻,我是……是七絕觀的人!”
蘇媚兒神色慌張,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連連向後狗爬,嘴裡不停的嘮叨:“少絕,救我……救我——”
但就在此時,破敗的廣場上,那密布的裂縫中突然迸發出一道道猩紅的光芒,在高空上交織彙聚成一頭龐然大物的虛影,拍打著胸脯連連怒吼……
“廣場之下,到底埋藏了什麼?”
“我沒記錯的話,這好像是那頭隕落的大妖——嗜血蒼猿!它的屍身不是被暗夜閣收藏了,怎麼會在這……”
“以血為引,祭祀妖影……難道,這才是此次演武的真正目的。”
眾人神色凝重,再次為自己感到悲哀。原來從謀劃百鎮演武開始,他們的結局早已注定。
要麼淪為七絕觀的附庸,要麼成為演武的祭品……可分明來時各方,都曾幻想自家弟子一鳴驚人,勇奪玄黃源術,將來光宗耀祖。
但現實卻再一次刷新修行的殘酷!
“很好——雖出現了意外,不過終究沒有辜負我觀的期望。”
慕巒喜笑顏開,仿佛方才的殺戮隻是為了過節而宰殺的豬羊。就連任玉華都忘卻了喪子之痛,目光灼灼的盯著妖獸虛影。
區區一個兒子……死了可以再生,可若是能從中獲得大妖傳承,將來的瓊山郡,必有他一席之地。
與此同時,黃蛟迫不及待道:“慕巒長老,我可是葬送了我的玄孫,答應給我的承諾,絕不能食言!”
“既然觀主承諾我等共同參與,有能者居之,我自然不會忤逆。當然,若有幸我觀得之,必相贈一門源術以示謝意。”
“好——那便先將無關人等遣散吧。”
“該散就散,該殺就殺。”
三人一拍即合,慕巒隨即不動聲色的將氣勢牢牢鎖定瘋子狸,環視眾人道:“演武就此結束吧,勞煩各方先回房休整,等待我觀下一步指示。”
就在此時,廣場外一道冷聲響起。隻見一名中年帶一男一女兩位青年健步而來:“假借悟源術之名,行苟且之事。七絕觀承諾郡王的演武,豈能草草結束!”
“許向陽,你來乾什麼!”
“我蒼安院隸屬瓊山郡勢力,我帶院中弟子前來參加演武,有問題嗎?”
“演武已經結束了。”
“結束?嗬——名次呢,冠亞季又分彆是誰,又有哪些弟子榮獲參悟源術的資格?”
一連三問,懟的慕巒啞口無言。可肉到嘴邊,他又豈容蒼安院分一杯羹。突然,他靈機一動,手指瘋子狸道:“若你院中弟子能殺了他,許你院一個名額又如何?”
畢竟,瘋子狸至臻入化的實力有目共睹,他不信蒼安院有人能是其對手。
但許向陽也不傻,挑眉戲謔道:“所以目前隻有他一人有資格,是嗎?”
“你什麼意思?”
“按你的意思。我院中弟子勝則擁有資格,請問你七絕觀的資格呢?總不會想白嫖吧……”
聞言,慕巒沉默不語。
儘管早有所料蒼安院會插一腳,否則觀中也不會賜予他兩件玄靈兵傍身,隻是沒想到來的居然是許向陽——號稱蒼安院一人一下的戰神。
實在不行,試試動武強行斬殺?
然而當慕巒陰著臉即將窮圖匕現之際,另一方又緩緩出現兩道人影。一老一少,臉上都掛著從容不迫的笑容,尤其那名少女東張西望的模樣,好像鮮血的味道,聞得津津有味。
“蠱毒洞——韓峰老毒物!你也來湊熱鬨!”
韓峰褶皺的臉上擠出的笑容,讓人怎麼看都感覺陰森恐怖,操著沙啞的口吻道:“嘖嘖……既然是年輕一輩的演武,自然由年輕人自己比個高低。若你七絕觀無人的話,就挪個屁股騰個位。”
“不錯,或者說你七絕觀不行,就讓暗夜閣的出手也未嘗不可。畢竟,這頭大妖屍身都是他們提供的吧。”
“誰說我七絕觀無人的——”
正當雙方劍拔弩張之時,看台之上慕少絕的身影從天而降,一身七星戰袍風度翩翩,橫眉冷對兩人的一唱一和,朗聲道:“我在,七絕便有資格。”
“是嗎!天獄一彆甚是想念,慕少絕,下來一戰!”
“許君安,你想找死,我成全你。”話音落下,慕少絕飛身而下,周身氣息隨之盛放,竟然也是一名至臻入化的天驕。
許君安雖未至臻,卻是已經初窺門徑通玄境,劍之所指,劍氣所向披靡:“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砰
一劍一掌隔空碰撞,頓時廣場之上爆發出層層劇烈的氣浪席卷四周,頃刻間將停留在廣場內的青年吹出場外。
本就精疲力竭的眾人,此刻更是傷上加傷,陸陸續續有人扛不住餘威侵襲,當場暈死在地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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