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長府外,人頭攢動。
從演武僥幸逃生的各方勢力齊聚,雖說在七絕觀眼中,他們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然對於門口,連氣源都未覺醒的四名守衛而言,每一個都是不可高攀的存在。
“演武至今過去多長時間了,文倚樓為何遲遲不現身,他到底有沒有上報郡王,給我等一個交代?”
“七絕觀之惡行路人皆知,聽說不日將兵臨城下,文倚樓有沒有應對之策?不會任由我們被人欺淩?”
“我們可都是郡王的子民,我們當初都在獸潮中立下過汗馬功勞。”
聽著眾人此起彼伏的抱怨,四人麵麵相覷。良久,為首的守衛鼓足勇氣,才敢賠笑道:“諸位,鎮長如今有要是在身不便見客,請回吧。”
“什麼事比我們的命還重要!”
“是啊……今日文倚樓不出來,我等就不走了。”
嘈雜混亂中,胡偉波急不可耐,一把推開守衛試圖強行闖入:“讓開!文倚樓不出來,我就代替諸位,親自進去討個說法。”
“你……放肆!”被推的守衛麵紅耳赤的怒喝,氣得忍無可忍,直言道,“彆仗著我家大人好說話,有本事怎麼不自己去找慕千秋對峙。”
啪——
守衛話音未落,一道清脆的耳光隨即響起,府外頓時安靜了不少。
隻見胡偉波惡狠狠道:“老子乃是蛇山門門主,你是個什麼東西,居然敢和我這樣說話!”
“你敢打人?”
“不懂尊卑,賞你一巴掌算是輕的,還不滾開!”
胡偉波怒目圓睜,氣靈境大成的氣勢盛氣淩人,當即壓得四名守衛連連後退,尤其是剛才說話的那人,被鎮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甚是狼狽。
“還不服氣——”胡偉波眉頭緊鎖,說話間再次揚起手臂。
“住手——”
正在此時,肖虎匆匆而來,冷聲道:“胡門主,你過分了!”
“我過分?嗬……我們各方勢力來你大公鎮多久,文倚樓居然見都不見,誰過分?若是看不起我等,可以直言!”
“鎮長這些日子有要事在身,實在脫不開身……但是這不是你打人……”
“不必多說,我看就是文倚樓嫌棄我等……如果不是,那你讓開,讓我去當麵問問。”
聞言,肖虎有些犯難……心中恨不得立即出手為手下解氣,可眾目睽睽之下,他若是真動手了,不禁擔憂會連累鎮長的名聲。
猶豫片刻,肖虎最終隻是默默的將守衛扶起,隨後擋在門口橫眉冷對胡偉波。
“看來文倚樓當真不顧及我等生死,實在令人寒心……就是不知道這是不是郡王指使的啊……”
胡偉波不嫌事大的朗聲道,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要是大公鎮容不下我等,無需文倚樓驅趕,我們有腿,可以自己走。”
“那你滾吧——”
突然,一道的聲音從府內響起,隻見趙無妄推開府門,神色冰冷掃視眾人,最後將目光定格在胡偉波身上。
“你怎麼出來了,鎮長呢?”肖虎急忙上前詢問道。
“最近操勞過度,我讓他先去休息了。”
“趙闕主,你……不,您回來了?”眼見來人是趙無妄,胡偉波的氣勢頓時弱了幾分,臉上浮現諂媚的笑容,“還未感謝趙闕主帶領我等殺出重圍……”
然而趙無妄看都不曾看他一眼,冷著臉指著守衛,繼續質問肖虎:“他算是你兄弟吧,你就眼睜睜看他被人欺辱?”
“我……我是怕傷了和氣,怕鎮長難做。”
“難做?嗬……”
趙無妄冷笑,隨手一巴掌扇在胡偉波的臉上,環視眾人道:“你們想問鎮長什麼,和我說也一樣。”
頓時,府外噤若寒蟬!演武之事曆曆在目,關於趙無妄的心狠手辣,可謂是心有餘悸。
“大公鎮乃至郡王府,從未虧欠過各位……先有身先士卒抵禦獸潮,災後傾力資助諸位,郡王大善,不過眼下看來是郡王錯付了……”
眼見無人應答,趙無妄側眸望向胡偉波,朗聲道:“演武之時,你為討好慕巒,屢次挑釁本闕主,今日又教唆各位,挑撥與郡王的關係,居心何在?”
“誤會啊……我隻是……”胡偉波捂著紅腫臉,支支吾吾卻說不出來個所以然。
當然,沒有實質的證據,趙無妄也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事情做絕,嗬斥道:“你現在,給我滾出大公鎮。”
“是……是……”
胡偉波不敢有半點猶豫,甚至顧不得門下弟子的攙扶,當即落荒而逃。
見狀,趙無妄再次開口道:“當今世道強者為尊,沒有誰天生就肩負守護一方的責任,諸位不少人閱曆都該比我豐富,這其中道理不懂嗎?”
“懂……”
“既然你們都知道……方才看你們咄咄逼人的架勢,我以為大公鎮是爾等當家做主呢。”
聞言,眾人麵紅耳赤不敢反駁。良久,才有人敢賠笑道:“是我等愧對郡王栽培,待文鎮長空閒之餘,我必登門當麵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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