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鬱離,你還敢與本城主為敵?”
“當年,受你七絕觀的恩惠苟且偷生,鄙人感激涕零,故而毫不吝嗇傾囊相授……可事到如今,鄙人隻能說道不同,不相為謀。”
“追求藝術的道路難免有所犧牲,這點你不會不知道吧。”
“犧牲不代表濫殺,隻要給與鄙人時間,鄙人一樣可以研製出真正的天元寶器,何須屠戮無辜的城民。”
“咯咯……好一番冠冕堂皇的說辭,但沒有我慕氏相助,你也不過是條喪家之犬……難道繼續當你的萬人之上,不好嗎?”
“藝術是天道的寫實,你被欲望蒙蔽了心智,終將遭到天道的懲罰。”
“嘖嘖嘖……如你這般人物也會信這個嗎……什麼惡有惡報,隻是弱者唯一能夠自我安慰的希冀罷了……”
慕千戴環視廝殺聲一片的戰場,說不出的傲然朗聲道:“我既是城主,自然是眾生的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膽敢忤逆者,自當死有餘辜!”
話音落下,七星燈陡然間膨脹高懸,似乎要與皓日爭輝,將整座七絕城都籠罩在光輝之內,如同構造成陽光普照般新的世界。
上一刻還殺紅眼的雙方,此時城民陸陸續續放下手中的武器,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仰天長嘯似是沉淪在,自己幻想中的幸福時刻。
而另一方的傀儡則神情呆滯,如同被切斷了提線,失去了行動能力,隻能楞在原地漸漸腐爛破碎。
“跪!”
隨著慕千戴莊嚴的吐出一個字,眾人沒有猶豫的雙腳跪地膜拜,饒是蘇錦兒幾人都不曾例外。
但卻有三人仍寧死不屈的抵觸……商鬱離彎著腰雙眸憤憤,嘴角不禁滲出血液。趙無妄單腳跪地,在抗拒與召喚界碑之間來回拉扯……
然誰都不曾想到,反倒是韓詩茵像是不受任何影響,昂首挺胸注視慕千戴,隻不過此時她的瞳孔泛起深邃的青芒。
“你的眼睛……不一般,看來韓老魔培養出個了不得的孫女啊……”
“放我們離開,否則彆逼我玉石俱焚。”韓詩茵說話冷漠,與之前行為舉止判若兩人。
“毒煞嘛……”慕千戴置若罔聞,暗自思索片刻後,恍然道:“難道真讓韓老魔研製出來……咯咯,就算是也無妨,還能逆天不成?”
如是想著,慕千戴忽然嘴角上揚,挑釁似的說道:“正想見識見識,你怎麼玉石俱焚?”
話已至此,韓詩茵退無可退……雙指指向前方,頭上的發簪頓時如鋒利的匕首,劃破天際刺向慕千戴。
“這種雕蟲小技,就不要在此刻丟人現眼了……”
慕千戴輕蔑挑眉,隨意動了動七星燈,卻是一石激起千層,萬丈光芒如同驚濤駭浪跌宕起伏,瞬間將發簪淹沒於視線之內。
但下一刻,手持巨大化發簪的韓詩茵踏浪而來,發簪如劍連破麵前,接踵而至的重重浪潮,直指慕千戴眉心。
“極品玄靈兵……你手上的好東西不少,韓老魔倒是舍得花血本。”慕千戴嘴角喃喃,臨危不懼控製七星燈擋在身前。
叮——
清脆的碰撞聲好似能刺穿人的耳膜,地上眾人無不雙手捂痛苦哀嚎。
唯獨韓詩茵麵不改色,催動渾身源氣注入劍簪,竟真讓她在七星燈上鑽出一個細微的小孔。
“該死——罪無可恕,今日就是韓老魔在本城主腳下跪拜,也休想帶你安然離開。”
顯然,要不是與蒼安院大戰在即,要不是對方這詭異的雙瞳,要不是韓詩茵是個女子之身……慕千戴可不會萌生與對方周旋的心思……
但所有緣由的前提是,對方千不該萬不該損壞她的七星燈,哪怕隻有丁點的瑕疵都不行。
此時,慕千戴十分生氣,陰著臉不似方才曖昧的玩味,猛然間提起七星燈重重下墜……隨著哐當的一聲,逼得劍簪漸漸後退。
見狀,韓詩茵咬緊牙關,感受到劍簪上源源不斷遞增而來的力量,不敢有絲毫泄氣,深怕功虧一簣。
“莫說你這劍簪不如本城主的七星燈,縱使同為天元寶器,亦有本質的差距。”
“七星燈……晉升到天元寶器了……”韓詩茵不可思議的盯著七星燈,頓感周身汗毛豎起,不妙的念頭油然而生。
果然下一刻,她親眼目睹自己的劍簪節節寸斷,隨之而來的是耀眼的燈芒,驅散自己眸中的詭異,待得雙瞳恢複如初,整個人當即被鎮壓在地口中喋血。
“這場遊戲該結束了。”
隻見七星燈光芒更盛,如浪潮般席卷四麵八方,所過之處是人是傀,皆被徹底粉碎吸收如燈芯。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天際之上突然落下一道浩浩蕩蕩的劍氣,僅僅是這一道劍氣,竟然撞得七星燈搖搖欲墜,四散的光芒頓時急劇縮回。
“【蒼安劍】——是誰!誰敢破壞本城主的好事——”
“慕千戴,好久不見,彆來無恙啊……”
隨著威嚴的聲音在天空中回響,隻見一名身著瑞雪虎皮大氅的中年,有條不紊踏空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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