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丘風雲變幻,四大家族與方回等人在山崖一戰中不敵陳家,皆被擒獲,關在距離那山崖不遠處的一座古跡之中。
這座古跡本是昔日的一座古老城池遺址,如今隻剩下殘垣斷壁和幾處尚算完整的樓閣,四周荒草叢生,透著一股淒涼與死寂。
陳家在古跡周圍布滿了守衛,個個神情警惕,巡邏的步伐緊湊而有序。而被囚禁的眾人,皆被沉重的鐵鏈鎖住手腳,困在一間間陰暗潮濕的石室裡。
四大家族和方回的人都中毒很深,原本充滿活力的身體此刻仿佛被抽乾了精氣神,癱倒在那陰暗潮濕的地牢之中。
楚玉龍麵色如紙,嘴唇呈現出詭異的青紫色,乾裂起皮,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滴在滿是汙漬的地麵上。他的雙手緊緊地捂著腹部,身體蜷縮成一團,不停地顫抖著,每一次抽搐都伴隨著痛苦的悶哼聲,那是體內毒素在瘋狂侵蝕五臟六腑的表現。
洛依靠在洛寧的身上,雙眼緊閉,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眉頭緊皺,似乎在睡夢中也難以擺脫這蝕骨之痛。她的臉頰毫無血色,幾縷頭發淩亂地貼在臉上,汗水浸濕了鬢角。
洛寧則用虛弱的手臂環抱著姐姐,眼神中滿是擔憂與恐懼,她自己也臉色蒼白,呼吸急促且沉重,時不時輕咳幾聲,嘴角掛著一絲鮮血,那是強行壓製毒性導致內腑受傷的跡象。
方回也半躺在牆邊,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著生鏽的風箱,發出粗重而痛苦的聲音。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濕透,緊緊地貼在身上,勾勒出他因疼痛而緊繃的肌肉線條。他眼神迷離地望著頭頂那昏黃搖曳的火把,似乎想要集中精神思考解毒之法,卻被一波又一波洶湧襲來的疼痛感攪亂了思緒,隻能發出無奈的歎息。
周圍的空氣彌漫著腐臭與血腥混合的刺鼻氣味,牆角處不時有老鼠竄過,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仿佛在嘲笑著這些陷入絕境的人們。牆壁上爬滿了青苔和不知名的藤蔓,水滴從天花板上緩慢滴落,滴答滴答的聲音在這死寂的地牢裡顯得格外清晰,仿佛是死亡倒計時的鐘聲。
徐長歌、秦風、藍易三人在得知確切消息後,馬不停蹄地朝著古跡趕來,他們深知每耽擱一刻,被困之人的危險便多一分。
此時正值深夜,烏雲遮蔽了月光,四周漆黑一片,隻有偶爾傳來的蟲鳴聲和遠處守衛的輕微腳步聲。
徐長歌悄無聲息地接近古跡外牆,他的身影如同暗夜中的幽靈,白色的衣角在夜風中微微飄動。
徐長歌小心翼翼地穿梭在古跡之中,憑借著敏銳的感知力,仔細地探查著每一處角落和通道。他身形矯健,腳步輕盈,儘量避免發出任何聲響,以免驚動了陳家的守衛。
這古跡內部陰森而寂靜,牆壁上的青苔散發著潮濕的氣息,偶爾有水滴落下,在積水中濺起微小的漣漪。徐長歌的目光猶如鷹隼,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他看到地上有一些淩亂的腳印和打鬥的痕跡,心中暗自揣測著之前這裡發生的事情。
然而,卻始終沒有找到四大家族和方回等人被關押的確切位置,這讓他的心中不免有些焦急。
一番搜尋無果後,徐長歌決定先出去與秦風、藍易彙合,再一同商議下一步的計劃。他沿著來時的路,迅速而謹慎地返回。
當他來到古跡外時,秦風正靠在一棵大樹上,藍易則靜靜地站在一旁,閉目凝神,調理著氣息,以保持最佳的戰鬥狀態。
徐長歌快步走上前,低聲說道:“裡麵情況複雜,我並未找到他們被關押的地方。”
藍易睜開眼睛皺了皺眉頭,問道:“那接下來怎麼辦?我們不能就這麼乾等著。”
秦風平靜的說道:“無妨,我們再從其他方向找找看,總會有蛛絲馬跡的。”
徐長歌微微點頭,神色凝重而堅定,目光依次掃過秦風與藍易,說道:“藍兄,老秦,如今形勢危急,我們時間緊迫,不能放過任何一處可能的線索。我三人分彆進去探查一番,然後再到此處彙合。這古跡之中危險重重,陳家守衛必定森嚴,為了他們的安全,千萬彆輕易動手,一旦打草驚蛇,後果不堪設想。”
秦風緊了緊手中的長劍,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決然之色,應聲道:“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藍易亦是一臉嚴肅,雙手握拳,青色勁氣在拳間隱隱流轉,微微點頭。
三人相視一眼,從先前的敵對關係,到現在彼此眼神中都充滿了信任。隨後,他們各自朝著古跡的不同方向掠去。
徐長歌身形如電,悄無聲息地潛入了古跡的西側。他沿著一條幽暗的長廊前行,長廊兩側的牆壁上刻滿了古老的紋路,散發著古舊的氣息。他的腳步輕盈,如同狸貓一般,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地避開地上的雜物,生怕發出一絲聲響。
古跡宛如一座沉睡千年的巨獸,龐大而又神秘,盤亙在這片荒寂之地。歲月的風霜在其斑駁的外壁上刻下了深深淺淺的痕跡,每一道裂痕都像是在訴說著往昔的故事,隻是如今,它卻被陳家用作了囚禁眾人之所,內裡暗藏著重重危機與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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