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多傷眼,銀崖搖搖頭,轉身便走。
貓小咪見狀,忙咬起地上的紙,急急的追上銀崖,再將紙張平鋪好,隻是還來不及撞他,他就又走向彆處,貓小咪氣呼呼再咬起紙追著銀崖。
怕他又走開,這回貓小咪一追上銀崖,便一躍而上,死死抱住他的小腿不放。
銀崖倒也不走了,靜待了一會,確定他是真的不走了之後,貓小咪才跳了下來,再一次將紙鋪在地上。
人立了起來,貓小咪揪住銀崖的袍擺扯了扯。
好不容易扯到銀崖肯望下來,貓小咪立即舉起貓掌指著白紙上的‘夫君’二字,再是指了指他,言意之下,便是在對銀崖說,夫君就是你。隨後又指了指紙上的‘嗓子’二字,又指向自己的喉嚨,便是希望他能將嗓子還給她。
有她在,這書怕是不用看了。
銀崖將書放回書層中,轉身正眼的看向貓小咪,仙釀般溫潤的聲音淺淺淡淡的響起。
“本王說過,你若再稱本王為夫君,本王便將你丟出宮中去,如今你可是想試試?”
貓小咪搖頭,很認真的搖頭,她不想被丟出宮,她不想試。
“那你可還要叫?”
貓小咪點頭,很嚴肅的點頭,就算被丟出宮,夫君就是夫君啊。
銀崖稍挑起眉,“不怕被本王丟出宮?”
貓小咪點頭,怕,她很怕,但是就是怕,夫君也還是夫君啊。
“那便是,你既不想又很怕本王將你丟出宮,但還是堅持要叫?”
貓小咪點頭,對,夫君無論如何都是夫君。
銀崖微笑著點頭,接著拎起貓小咪,隨手便往窗外扔去。
所幸銀崖並沒扔遠,不過就扔在了藍銀宮外,不一會兒貓小咪便又跑了回來,貓瞳水瑩明亮的看著銀崖。
“可還堅持?”
貓小咪點頭,銀崖也不再親自動手,使了個眼神便又將貓小咪扔出了宮,不久貓小咪又跑了回來,又被扔了出去,又跑回來,又被扔出。
隻是越扔越遠,從第一次的藍銀宮門外,到數十次之後的五十裡外。
這次貓小咪隔了許久才回來,原因隻是迷了路,若再這樣下去,她定是連回來的路都找不著了,還要堅持嗎?
縮在藍銀宮大門外的門檻下,貓小咪鼻子有些酸楚,她是真的無論夫君扔她多少次,她都堅持要叫夫君為夫君的。
可是她怕再扔遠了,她就回不來了
怎麼辦?
貓小咪將頭埋在雙膝間,心裡有些悵,有些痛。
始終不知如何是好的貓小咪倚在門檻上,不久便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醒來已是第二天清晨,先起身跑完三趟萬條長階後,便又縮回門檻下,呆愣愣的望著白晰透亮的天邊。
天上飄有幾朵白雲,潔淨得沒有一絲瑕疵,飄渺虛幻,高高在上,不管手伸得多長,也觸摸不到,就像夫君一樣
逸美的容顏,淡漠的銀眸,清冷的嘴角,偉岸的身軀,高雅的氣度,絕塵的仙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