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貓小咪低頭不開心的辦著手指甲時,十條雪愁鯉都遊進了大殿,井海王又與銀崖說了幾句,便都起身走出大殿。
貓小咪回過神忙繞過座椅追上,路過珍珠,卻是被其一把撞倒在地,甚至還上前故意用腳碾踩了一下貓小咪那不著鞋襪的粉嫩小腳丫子。
看著紅腫的腳丫上血絲若隱若現,貓小咪氣鼓鼓的瞪著趾高氣揚的珍珠走去。
與井海王說著話間,正欲踏出殿門的銀崖頓了頓便收回腳步轉過身,先是看了一眼地上的貓小咪,再看向笑盈盈的珍珠,眸光漸發冷卻。
珍珠似乎沒有察覺,隻知銀崖看著她,樂滋滋羞答答的低下了頭。
井海王奇怪的跟著反身,一看大驚失色,忙要上前去扶貓小咪,被銀崖掃袖阻止,“銀崖神王,這”
走到貓小咪身前,銀崖親自蹲身下來,大掌握住貓小咪被碾踩出血的小腳丫,問道:“疼嗎?”
“疼。”貓小咪淚花閃閃的看著銀崖。
“讓你一直不穿鞋。”銀崖語氣有些寵溺,另一手帶著仙術拂過紅腫血印,手過無痕,完好如初,順帶幫她幻出一雙玲瓏鞋穿好。
扶起貓小咪,銀崖走在前頭。
路過井海王時,銀崖停了一停,風輕雲淡的對井海王拋下一話後,便繼續往外走去。
可就是這句看似無關緊要的話,卻把井海王嚇的跪倒在地,急聲求情。
跟在後頭的貓小咪不明所以的停了下來,看了看頭都不帶回一下繼續走著的師父,又看著跪地求喊的井海王,不知如何是好。
“貓小咪,過來。”
“哦。”貓小咪雖然對井海王有點於心不忍,但師父都催了,隻好匆匆追上。
“神王開恩啊——你這孽障還怵那乾什麼,快快跪下求情!”
井海王拉著珍珠的讓她跪下,珍珠莫名其妙,一把的甩開了井海王的手。
井海王氣極的怒罵了她幾句,驕矜的珍珠更加不服了。
“我怎麼了?她不過是一小妖,剛才如此胡鬨,我推她一下怎麼了?這是她應該受到的懲罰,你做什麼罵我?又憑什麼要我道歉求情?我堂堂一方公主的道歉她一低賤小妖受得起嗎?就不怕當場暴斃魂飛魄散?”
“你!”井海王氣的渾身發抖,麵色漲的怒紅,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十步開外的銀崖定住身子,慢慢轉了過來。
他一貫淡然的臉上竟一反常態的微微笑起,可就在銀崖張口欲言,井海王麵色死灰之際…
貓小咪卻出人意料的一撲而上,儼然和珍珠揪發扯衣,毫無形象的滾地扭打起來。
她一邊還不忘凶神惡煞的高聲怒罵道,“你居然咒我死,你居然咒我死,你居然咒我死————”
“”銀崖抬手扶額,這便是他的徒兒。
“銀崖神王贖罪啊,都是小神教女無方,使的小女如此蠻橫無理,還出言不遜冒犯了銀崖神王與令徒,但望銀崖神王慈悲為懷,看在小女年小不懂事的份上饒她一次吧?銀崖神王您有大量啊”井海王趁此趕緊跪地再做求饒。
銀崖大長腿一跨,先將貓小咪給拎了回來扔到自己身後,再垂眸睥睨著地上的井海王,“令女驕縱成性,辛辣歹毒早已不是一兩天的事,有神位卻無神格,本王今日便將其打回原形,重新來過,你可有異議?”
“多謝神王法外開恩呐!”井海王喜極而泣,拉著珍珠跪下謝恩。
還好隻是打回原形,法力修為這些於他而言並不重要,隻要女兒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無傷無痛便一切都好!
井海王開心,珍珠則炸了,正要起身反駁卻被井海王用力扇了一巴掌,隻得含恨屈身低頭。
“井海王,養女不教,誰之過?”
“小,小神之過。”
“對令女長年來的所作所為皆放任為之,而造就令女如今至此,實是罪魁禍首,本王便取你千年修為以做懲戒,你可有異?”
“小神不敢。”
銀崖點頭,修長秀美的手一抬,便將珍珠打回原形,再取井海王千年修為,於井海王的恭送下離開。
藍銀宮,後院
“師父,雪愁鯉會不會覺得熱啊?”
貓小咪蹲在明鏡湖邊,看著湖中暢遊的十條小魚兒,想起這雪愁鯉是生活在雪峰上的,現在把他們帶回宮中,沒問題吧?
“不會,這是明鏡湖。”
“哦~”
“回去睡吧。”
“再等一會。”貓小咪興味酣然。
寒月當空,銀崖靜靜佇立在貓小咪身後。
眸光和著月華籠罩在貓小咪小小的身子上,晚風吹撩過銀崖腰帶,飄落在貓小咪肩上。
貓小咪歪了歪腦袋,抓起腰帶不明所以的回過頭,見是師父的腰帶,便昂首對著他咧開明媚燦爛的笑。
笑靨如花,銀崖此刻的想法。
是夜,貓小咪又偷偷溜出寢宮,想潛進師父寢宮,無奈剛到殿門口,門就自己開了,大大嚇了貓小咪一跳,見銀崖好整以暇的看著她,隻得乾笑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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