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那個,其實也沒什麼啦。”
彼索說完就後悔了,這怎麼可能沒什麼嘛,一直被自己護在心尖兒疼的人突然對自己口出如此傷人的惡言,換做是他也難免不好受啊。
話說這呆小小也真是的,就算是真的不喜歡崖了,也不可以說這麼重的話啊。
彆看崖一直淡淡然的好像什麼都不在意似的,可一旦在意起來,像剛才那番話就足夠崖一股勁鑽牛角尖鑽上個幾百年了。
照他看吧,呆小小大概也隻是不想讓崖為難,可就是因為崖是當事人,即便能明白,這傷了終究還是傷了,就看崖能不能想開了。
銀崖不語回到藍銀宮前院,躺於軟榻上一動不動,木然的望著漆黑的夜空,直到東邊天泛起白光,再到豔陽當頂,夕陽布天,星辰璀璨,星月漸隱,東邊泛白……
這份不被天道六界所允的戀情,真的就此終了了嗎?
……不知多少天過去,跑來藍銀宮看銀崖情況的彼索蹲在古樹枝上,低頭看著軟榻上沉默不語的銀崖。
這些天能說的該說的他都說光了也重複了再重複,可他一句都沒聽進,依然不動分毫的看著頭頂上發呆,沒辦法他就跑到他頭頂上的樹枝與他對望,才知他連眼眸都是空洞的,他又一次不知如何是好了。
情愛啊,就是麻煩麻煩麻煩!
“索。”
“啊?”
突然開口的銀崖嚇得彼索差點就從樹枝上摔了下來。
“我要重進玄冰眼。”
“重進玄冰眼?”
連‘本尊’兩個字都懶得用了嗎?還是說連用的意義都沒了?
“嗯,隻要貓貓還在魔界,我便不出玄冰眼。”
他想了很多天,還是決定回玄冰眼。
玄冰眼裡有小冰靈,有點像貓貓的小冰靈,在那裡或許可以衝淡一點他對貓貓的思念。
留在這兒每每想起他與貓貓也就相隔兩界卻不得相見,他心裡就揪得難受,且玄冰眼是療傷聖地,在那兒心傷能愈治吧?
“你怎麼會想跟我說?”難道是知道他是真兄弟了?
“當貓貓重生再世時,來玄冰眼告知我一聲。”
銀崖說罷,人便消失在彼索眼前,彼索愣愣了好一會才高聲於半空尖聲大嚷道。
“崖———回來啊,你還沒告訴我怎麼告知你一聲呢!難道是要我進去玄冰眼告訴你嗎———”
不進玄冰眼聲源根本就很難傳進去,能傳個一兩米就很不錯了,可進玄冰眼那相當要他命啊,那可是進得出不得的絕境呀,不是誰都能像崖一樣厲害的變態,連玄冰眼都能想進就進想出就出,反正玄冰眼這地方他是玩不起。
……
穿過雪峰的銀崖便見玄冰眼邊緣坐著一水靈靈的藍衣小女孩,那不是小冰靈嗎?怎不回冰湖?坐在這寒度不及中央冰湖來得高的邊緣,對她來說應該會大感悶熱吧?
“冰靈。”銀崖落在冰靈身旁。
“啊是爹爹!爹爹爹爹你終於來了。”
小冰靈抬頭見是身形修長的銀袍男子,稚臉上滿是歡喜的跳了起來,一把抱住了銀崖笑得好不開心。
“你怎不回冰湖,在此做甚?”銀崖低眸望著不及自己腰際的小女孩。
“等爹爹啊。”小冰靈水藍色的眸子中沒有一絲抱怨,有的全是見到銀崖後的歡喜。
銀崖點了點頭,輕拍了拍小冰靈的腦袋後抱起她飛往冰湖。
“爹爹,你這次還會再出去嗎?”
“嗯。”
“那什麼時候出去?要出去多久啊?還會不會回來?”
飛落於冰湖旁,將小冰靈放了下來後搖了搖頭,這些他也不知道。
看見銀崖又沉入湖底,小冰靈又忙問是不是要修煉了,沉入湖底的銀崖點頭,閉上眼便入定,冰靈無聊的趴在湖岸一會又潛下湖底,坐在銀崖身旁,頭倚在銀崖身側便睡了起來。
每過一個月左右的銀崖會醒來一次,獨站湖邊望著遠處發一會呆後又會帶著小冰靈在玄冰眼中到處走走,完了便又沉入湖底修煉,縱是一個月隻陪她那麼一小會且隻是在玄冰眼中散散步,小冰靈也已經歡心不已。
若爹爹能一直在玄冰眼多好呀~~有時候趴在冰岸上看著在湖底修煉的銀崖,小冰靈便常常會這樣想,自她有了記性以來,隻有爹爹來過玄冰眼陪過她,還幫她化為人形,有了爹爹,整個玄冰眼都不會顯得空白無聊了呢。
……
魔界,魔天殿。
“無情,我要吃魅兒魚啦!”站在魔天殿大道中間,無淚手叉腰凶神惡煞的嚷道。
無情欲哭無淚的差點就給她跪了,那天回魔界後她哭了整整四夜三天,又睡了七天七夜。
本還以為她會像以往一般將自己關在寢宮中什麼也不吃,哪兒也不去,再不就是悶悶不樂的坐在長廓下望著某一處地方發著呆,倒沒想到她睡醒後一點事兒也沒了,好好的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嚴格來說吧是好過頭了,一天不折騰死他就不罷休!
他也看在她可能情緒受過刺激還不大穩定也就不與她計較,不是特彆大的事都隨著她去,但到了今天他真的不得不說了,才多少個月!看看看看,隨便到魔界那裡看看,魔界哪裡不被她弄得烏煙瘴氣,這都亂成什麼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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