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其他騎士們,不住說道:“大人,雖然他說的道理屬下並不算明白,但覺得可以一試。”
柳值終於點頭:“好,那就先試一試他的法子。”
他把手一舉,從戰車道自身的鎧甲,全都化作了一道流光,重新落入他的掌中。
……
柳四白從城外回來,心中還有些震撼:這個野修,所圖甚大啊!
他不斷地聚攏流民,有搞出符水來治病驅饑……他畢竟剛入修行界,對某些常識還不大了解,不知道這種凝聚信仰,對於修行的提升到底有多大!
而且隨著野修的信徒越來越多,他未必需要多高的修為,隻要信徒超過百萬,就可能天下無敵!
柳四白隻是靠著敏銳的直覺,就是覺得讓他繼續這樣發展下去……十分不妥!
可是回到客棧後,仍舊沒有見到金兄的影子,不由得嘀咕一句:“又出去浪了?可彆半夜回來再折騰我。”
他坐下來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時間卻有些患得患失。
一頭紮進了福王案裡,固然是因為對於江神的信仰。可另一方麵,還是想衣錦還鄉,讓趙員外對自己刮目相看,將女兒許配個自己。
但是事後想一想,查清了福王案,就能衣錦還鄉嗎?江神可以給自己各種賞賜,提升自己的修為;可是這是修行界的事情。
福王案如果最後大白於天下,自己小小一個捕快,就算是真的在這案子裡起了關鍵作用,最後落到自己頭上的功勞能剩幾分?
他可是太清楚如今大吳官場上這些老爺們的做派了。
乾活不行,爭功優秀!
說不得將來會去,要在趙員外麵前,展示一下修士的本領。可如果趙員外更在意世俗間的權勢富貴怎麼辦?
想到趙家小姐那幽怨的眼神,柳四白如同小貓抓心,坐立不安了。
“也罷,便是封不得官,福王府被破的時候,想辦法撈一些錢財,總也不能讓趙員外小瞧了。”
乾這種事情,他沒什麼心理負擔,因為從小在縣衙長大,他見到的那些衙役們一直都是這麼乾的。
他這邊正想著,開門聲響起,柳四白站起來:“金兄?”
這一次進來的是孫長鳴,身後還跟著許多人。
柳四白怔了一下,感覺今天的“金兄”跟以前好像有些不同——機關道兵是按照孫長鳴自己的麵貌煉製的,身材也差不多。
不過是孫長鳴的裝束和機關道兵不同罷了。
“今天回來得早。”柳四白沒話找話一句,然後看向孫長鳴身後幾人:“這幾位是……”
阿羽在最後,已經關上了房門,孫長鳴說話就沒了顧忌:“這位是朝天司南獄指揮使,柳值大人。”
“這幾位,都是柳值大人手下的千戶。”
柳四白愣在了當場,麵色頗有些古怪,可又不敢直接去審視“金兄”,隻能自己在心裡瞎琢磨:這麼巧嗎,我剛才還在想官身的事情,就帶了一群大官兒來?你該不會是鑽到我腸子裡,知道了我的心思吧?
但是柳四白還真就沒懷疑過,這些人是金兄拉來冒充的,他對江神大人深信不疑。
他隻是問道:“金兄,這幾位大人來,是準備抓捕福王了嗎?”
孫長鳴正要點頭,阿羽在一旁冷冷說道:“不該問的彆問!”然後又是不滿的瞪了孫長鳴一眼:“你找來的人,如此不懂事?”
孫長鳴一點也不生氣,笑嘻嘻對他道:“記得咱們的賭約,到時候咱們鐵骨錚錚的羽千戶大人可莫要賴賬啊。”
吾有必勝牌,賭局無往不利!
阿羽冷笑道:“儘管放心,如果你的法子真行,救下了我家大人,就算是給你當牛做馬,我也心甘情願!”
孫長鳴暗自點頭,他這人暴躁狂妄,但的確忠義,反是不好繼續用言語刺激他了。
可是一邊的柳四白惱恨他剛才訓斥自己,見金兄似乎穩吃對方,沒了顧忌開始惡心阿羽。
他露出一個色眯眯的笑容:“這小哥兒生的好俊俏,金兄回頭送給我可好?”
包括孫長鳴在內,所有人都馬上跟這個家夥拉開了距離!阿羽勃然大怒:“鼠輩,安敢辱我!”
孫長鳴和一把稀泥:“好了,也是你先挑起的。不要內鬥,好生商議一下行動計劃。”
柳四白好奇:“真要抓福王了?”
朝天司眾人看向孫長鳴,後者自信一笑:“從淳於先生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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