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泥鰍沒精打采:我餓!
孫長鳴沒好氣:十三彩異蝶剛剛消化完,你是直腸子?排空了馬上就餓了?
小泥鰍不講道理:就是餓、就是餓!
孫長鳴其實早就準備好了,將古屍的那三件寶物取了出來:這些怎麼樣?幫我把飛劍提升一下。
小泥鰍嗖一下從葫蘆老六肚子中把頭伸出來,聞了聞三件法寶,然後用力搖頭:不夠啊,大哥我現在已經不是當年了,你要多努力的,找一些真正的重寶來。
孫長鳴惱道:“這戰戈、這手弩都很厲害的,尤其是這手弩……”
二弟懶洋洋地打斷他:可是你要的是飛劍,這手弩倒是不錯,可以用來提升弑神破。
孫長鳴心中一動:弑神破也行!
小泥鰍一張口,吧嗒將三件寶物吞了下去,然後就縮回了葫蘆中。孫長鳴拍著葫蘆:“不要偷懶,儘快把新的弑神破給我弄出來。大哥我再想想辦法,飛劍必須提升了。”
飛劍多帥啊,大哥我還是喜歡飛劍。
老二沒理他,要想馬兒跑就得給馬兒吃草,哼。
……
孫長鳴一餐之後,明顯感覺到,自己和這天地有著一種全新的“溝通”,飛遁的速度快了數倍,能夠更加容易地調動周圍的天地元氣,短短幾個時辰,就回到了望雲崖。
阿羽立刻迎了出來,麵色凝重道:“大人,出事了!”
孫長鳴淡然:“說。”
阿羽道:“上次當場誅殺的那個蒲公英傀儡,是中獄鎮撫司的人,中獄指揮使大人因此大怒,據說已經派了一位一等供奉,持著他的手令要來望雲崖問罪!”
孫長鳴意外:“竟然驚動了中獄指揮使大人?”
“屬下專門調查了一下,這個傀儡名叫高銀花,乃是中獄鎮撫司下麵的一個密探,在中獄鎮撫司那邊似乎頗受重視,完成了幾次重要的任務,而且跟當地幾個百戶都有關係,屬下當時就覺得這件事情隨後會有些麻煩,但是怎麼也不應該驚動中獄指揮使大人呀。”
孫長鳴頷首,高銀花能夠完成那幾個重要任務,顯然是得到了蒲公英的幫助。
“這件事情,隻怕不是我們這個層麵的矛盾。”孫長鳴指示阿羽:“你去查一查來的這位供奉。”
“是。”
孫長鳴回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取了柳值的聯絡靈符出來,片刻之後柳值的聲音從聯絡靈符中傳來:“又有什麼事?本座的直屬手下,都沒有你這麼煩亂,三天兩頭的聯絡本座。你就不能當一個讓領導省心的屬下,把所有事情都自己處理了?”
孫長鳴當場叫起了撞天屈:“大人,我這次可是受你連累的!”
他將高銀花的事情說了,然後道:“大人你不要騙我,這事情一定是中獄指揮使借題發揮,你老實說,是不是因為你跟中獄指揮使之間有爭鬥,他搞不過你,那我這小角色出氣?”
柳值勃然大怒:“孫長鳴!你竟敢質問本座?”
孫長鳴冷笑:“大人,您有些色厲內荏啊。”
柳值被戳穿,也不尷尬:“五大指揮使之間當然是有競爭的。不過中獄和東獄最弱,你也不用擔心,有本座罩著,他不敢真的把你怎麼樣。”
孫長鳴就惱火:“大人在前線,此戰更是關係到大吳朝的國運,中獄指揮使難道不明白?有什麼事情不能等一等,非要在這個時候發作出來?”
柳值也隻是一聲長歎:“等將來你入了朝堂,就明白了。如今這些大人們,心中哪有什麼大局?都隻是算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頓了一頓,柳值又說道:“你放心吧,這件事情咱們占著道理呢,真的鬨起來宋公權占不到便宜。他不是派了一位一等供奉來嗎,你把證據擺給他看,你要當心的是,他會出陰招,比如這位一等供奉,實力一定極強,能夠壓製你們氓江都司,當心他暗中對你下手。”
孫長鳴沉吟:“大人放心,我會注意的。”
本座剛剛一餐,正要找個試金石,看看鴻蒙之氣的一餐,到底有多強!
柳值安撫道:“此戰就要結束了,估計再有兩個月,本座就可以回歸,不必再擔心這些暗中添亂的小人們。”
孫長鳴就問道:“咱們能贏嗎?”
“談不上勝負吧,”柳值有些寂寥落寞之意:“這一戰就是咱們大吳朝的內耗,唉。”
孫長鳴深有同感,又想起龍蛇榜的事情,就順帶著跟柳值說了,柳值一笑:“我知道梁玉指所說的那個小崽子,名叫馬其誌,還就巧了,這小子是宋公權故友的兒子,不過都傳言他是宋公權的私生子。
宋公權沒有結婚,這小子可能是他唯一的後代。”
孫長鳴八卦之心大起,還想繼續問問,故友之子怎麼就成了宋公權的私生子,以及梁玉指堂堂北獄指揮使,怎麼就對一個後輩恨之入骨,柳值卻直接說道:“好了,就到這兒吧,本座去處理軍務了。”
吧嗒——聯絡斷了,孫長鳴連連撇嘴:“柳大人不厚道啊,把人的好奇心勾起來了,卻又不說了。”
他從屋子裡出來,把雲凡叫來:“調查一下馬其誌。”
雲凡領了個沒頭沒腦的命令,又不敢去問大人,隻好發動了自己的全部關係,在朝天司內部調取各種資料。
過了大半天時間,阿羽和雲凡一起回來了,阿羽神色有些古怪,率先上前稟報:“大人查清楚了,來的是歐陽嘯,在中獄鎮撫司大大有名,乃是宋公權的左膀右臂,第五大境六餐的境界。”
孫長鳴點了點頭,隨口問道:“比起你來如何?”
阿羽的神色更加古怪了,支支吾吾道:“屬下不懼與他一戰!”
孫長鳴沒多想,揮手道:“好,你先下去吧。”
他退出去之後,輪到雲凡稟報,雲凡卻先說道:“大人,羽騎將無力對抗歐陽嘯,大人還要早做安排才是。”
孫長鳴好奇:“哦?有什麼內情?”
“也是恰好馬其誌乃是中獄鎮撫司的人,屬下調查馬其誌的時候,查了許多關於中獄鎮撫司的密檔,這才恰好看到了一段羽騎將和歐陽嘯的過往。”
“大約是七八年前,羽騎將還跟著柳值大人的時候,他在京師的教坊司中,不知怎麼跟歐陽嘯起了衝突。
但是因為是在京師中,大家沒有大打出手,隻是互相試探了一下實力,點到即止,最後的結果是羽騎將當場離開了教坊司。
這事情因為發生在那種地方,羽騎將似乎也覺得不光彩,就沒有後續的報複。據說後來柳值大人知道了,也是一笑了之。”
孫長鳴暗呼一聲原來阿羽你也是個風流種子啊,在本官麵前擺出一副剛直生猛的姿態,原來你還有紅顏衝冠的一麵呀。
他心中暗笑,隻是現在顧忌著自己的身份,不好跟屬下開這種玩笑,否則阿羽的麵皮有的受了。
“此事你知道就行了,不要四處亂傳。”
“是。”雲凡接著說道:“關於馬其誌,目前是宋公權手下的一位實權千戶,第五大境三餐層次,被譽為中獄鎮撫司三百年來第一天驕!
公開的身份,是宋公權早年好友的兒子,但是……”雲凡遲疑了一下,孫長鳴道:“照實說。”
“但是宋公權這位好友在馬其誌出生三個月之後就死於一場鬥法,那一場鬥法起因十分荒誕,隻是因為雙方在酒樓吃飯的時候發生了一些小口角,就大打出手,結果當時已經是第四大境五刻的好友還死在了這一場鬥法中。”
“據說宋公權聽聞好友死訊,大聲痛哭,並且下了嚴令,一定要抓住凶手,為好友報仇。大約半個月之後,凶手就被中獄鎮撫司找到了,然後拒捕被當場誅殺。”
“從那以後,宋公權就主動負責,照顧馬其誌母子,甚至有時候會夜宿在馬其誌家中。自從馬其誌成年,進入中獄鎮撫司當差之後,宋公權就更無顧忌,基本上就住在馬其誌家中。”
石錘了——孫長鳴心中隻有這個念頭。
他又問道:“還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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