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一眼,元一拔劍斷後,江言澈拉著沈凝珠就開始跑。
“啊,怎麼了這是?”
“噓,不要出聲。”
就是剛剛這麼一咋呼,隻見山洞四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湧現出了不計其數、密密麻麻的黑甲軍。
他們行動整齊劃一,如潮水般,眨眼間便已將整個山洞圍得水泄不通。
沒過多久,江玄晏那張冷峻的臉龐便赫然出現在了山洞口處。
他一身銀白色鎧甲,身姿挺拔,猶如一座山嶽般屹立不倒。
但仔細看去,卻能發現,他的臉色略顯蒼白,顯然身上的傷勢尚未痊愈。
沈凝珠幾不可查的皺了皺眉。
他不想要命了?怎麼這麼快追過來,也不怕傷勢加重。
看到沈凝珠完好無損的站在不遠處,那顆懸著的心終於稍稍放下,目光便轉向了一旁的江言澈,眼神瞬間變得陰鷙冰冷起來。
空氣像是瞬間凝固了一般。
聲音低沉威嚴,毫不掩飾裡麵濃濃的殺意。
“江言澈,朕本想著,你如今隻是一個喪家之犬,便好心饒你不死,可你偏偏要往刀口上碰,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朕了。”
麵對江玄晏的怒斥,江言澈卻是一臉淡然之色。
他從容不迫地緩緩挽起沈凝珠的手,緊緊握於掌心之中。而後抬起頭,目光毫不畏懼地迎向江玄晏那充滿寒意的雙眸,嘴角微揚,帶著明晃晃地挑釁,
“是嗎?”
見到江言澈竟敢當著自己的麵,對沈凝珠做出這般親昵舉動,江玄晏頓時怒不可遏,大聲嗬斥道:
“將你的臟手拿開!”
“臟手?哈哈……”
江言澈聞言放聲大笑起來,笑聲回蕩在山穀之間,顯得格外刺耳。
笑罷,他止住笑聲,戲謔地看著江玄晏,一字一句道:
“在珠珠眼中,恐怕隻有你那雙手,才稱得上是真正的臟手吧!而我與珠珠,乃兩情相悅,早已互許未來。既如此,我的手又怎會臟呢?”
說罷,再次用力握緊了沈凝珠的手,挑眉在半空晃了晃,向江玄晏展示著兩人之間感情的堅不可摧。
江玄晏身子晃了晃。
冷笑,“我不信。”
“皇兄,彆再自欺欺人了,像你那般殺人如麻之人,怎會有女子真心喜歡?”
“真不真心又何妨,她沈凝珠這輩子不論生死,都隻能是朕的人,來人,除了夫人,其他人,殺——無——赦。”
果然是江玄晏,隨便一激就說出了這句話,想來這下,珠珠更加堅定逃離他的想法了吧?
兩方人很快打了起來。
江言澈已經信任了沈凝珠,認定她不願回到江玄晏的身邊。
見帶著她打鬥起來不方便,就帶著她跑到一個隱蔽的地方,讓她藏好,等他安全了就來尋她。
沈凝珠佯裝害怕死死拉住他的袖口,眼神慌亂道,
“那你……你可一定要來尋我啊。”
女子眼睛紅紅的,如同一隻受傷的小兔子,裡麵滿是不安。
江言澈一顆心徹底放下,心情不錯的勾起唇角,另一隻手按在她抓著他袖口的柔夷,語氣認真,
“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