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掛著大金鏈子,走路都叮呤咣啷的陳父又往前走了一步,很自來熟的說道,“原來小夥子租的是老陳的院子啊”。
寧夏一回想,好像簽合同的時候對方是寫了個陳什麼,不過,他依然沒記住。
雖然不太確定是不是這人說的老陳,但是還是禮貌的點了點頭,說道,“應該是的。”
隨後,這對父女就開始了對老陳的吐槽,像什麼,‘老陳這人不地道,每次都隻弄一間或者兩間的家具,剩下的都得租戶自己買,走的時候大部分家具就歸了他,他現在都能開家具城了。’
還有什麼,‘這個老陳不講道理,什麼修士都給租,有的租戶甚至後半夜了還在院子裡吵吵,弄得四周鄰居都睡不好覺。’
……………………
雖然寧夏不知道這個老陳到底是什麼樣的仙,但是當著租戶的麵直接說什麼修士都給租,不太好吧?
更何況,寧夏剛剛可是親眼目睹了這對父女的三從四德,他們怎麼就好意思說彆人不講理的呢?
此時的寧夏,雖然內心感覺這父女倆人品不怎樣,但是出於禮貌,再加上自己初來乍到,所以他依舊保持微笑,就這樣靜靜的聽著對方的言論。
誰知,這禮貌性的微笑竟然讓陳女子認為寧夏也對她有意思。
於是,當天夜裡,也不知道陳女子怎麼想的,她竟然搬來梯子,直接翻牆過來,想和寧夏幽會。
這突然出現的身影,讓正在院子裡坐著想事情的寧夏差點驚呼,也就是寧夏素質好,才沒有喊出那一聲“鬼呀~”。
陳女子見寧夏沒什麼反應,便自認為得到了默許,於是自顧自的坐在寧夏對麵,由於她坐的太近,膝蓋幾乎緊貼,寧夏隻好往後挪了挪。
陳女子倒是沒有在意寧夏的小動作,隻是她見寧夏也不說話,便隨意從石桌上拿起個空茶杯,給自己倒了杯茶。
就聽她,也不說明來意,直接介紹,“咱們此時待得這一片以前叫陳家莊,六十年前才被青雀城規劃進去的,你看我們家那大宅子,就是當年補償給的,連帶著還有幾百萬的現金,小老弟,我家很有錢的。”
聽到這裡,寧夏依舊不明白她的來意,如果隻是單純過來炫富,寧夏覺得陳家這個財力貌似不夠。
陳女子頓了頓,接著說道,“如今我已經是天仙之境,而我父親更加厲害,他可是達到了地仙境,雖然隻是初期,但是在青雀城,除了城主是合體境,一眾大乘境也是不多,要是去到普通州城,沒有合體境,地仙境就是絕對的大佬,你要是跟我……”
嘚啵嘚啵一大堆,寧夏一開始聽得莫名其妙,漸漸地,他聽明白了,這是要跟自己處對象啊!
可是,先不說寧夏不打算在這個世界找道侶,再說他如今的境界早已經達到了地仙境,已經不需要對愛的感悟,更何況這陳女子長得……那麼有特點。
出於禮貌,寧夏一直沒打斷對方,想著怎麼也得等女士說完,自己再委婉的拒絕啊。
誰承想,陳女子喋喋不休的說了已經將近20分鐘,還沒有停下的意思,期間甚至還夾雜著各種奇葩的言論,比如:寧夏住她家旁邊就是給她安排的,寧夏要是拒絕,上天都不會同意,等等。
這近二十分鐘的無理輸出,讓寧夏的態度也從最開始的禮貌,到後邊的無語,再到最後的厭惡。
隻見寧夏緩緩站起身來,伸出右手,往下壓了幾次,打斷了陳女子的長篇大論,天知道不打斷她,她能說多久。
“陳小姐,您聽過鯤鵬與青蛙的故事嗎?”
陳女子剛還在為寧夏打斷自己而不開心,此時一聽,好像寧夏要給她講故事,她內心又變得激動,她認為這是關係更近的表現,於是連忙趕緊搖頭,說道,“沒有聽過,要不你給我講講?”
寧夏開始了他的故事:
“從前有一隻青蛙,它住在井裡,它在井裡自由的遊動,開心的時候就舉頭望天,在它眼裡,天就那麼大。這口井往南不遠就是大海,海裡有一隻鯤鵬,它下海為鯤,上天化鵬。為鯤,身長幾千裡;化鵬,遮天蔽日。
一天,鯤鵬在海中遊了片刻,便化鵬飛起,它並沒有甩掉身上的水,隻因他覺得那樣很清涼,正當鯤鵬飛到青蛙所在的井口上方時,青蛙看到它頭頂的天都被鯤鵬遮住了。也在此時,鯤鵬身上的一滴水落了下來,正巧滴在了青蛙探出水麵的身上,於是青蛙認為鯤鵬也是水裡的動物,便對著鯤鵬喊道,‘天上那位,你和天一樣大,正好能進到我的井裡,你要來我井裡遊泳嗎?我井裡可好……’
青蛙嘚啵嘚,說了一大堆它井裡的好處,鯤鵬盤旋在井口上空,很奇怪的看向這隻青蛙,心裡琢磨它哪裡來的勇氣邀請我去那口小井裡呢?鯤鵬覺得它也許是個神經病吧,便不再理會的飛走了。”
說到這裡,寧夏停了下來。
陳女子一開始還聽得津津有味,後來,他越聽越覺得寧夏意有所指,直到寧夏不再說話,她才反應過來,“你,你說我是青蛙?說我是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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