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悠悠被嚇得一個冷顫,冥紙沒扔進盆裡,在手中就被點燃,她驚慌甩手,還是痛叫了一聲。
餘文眼疾手快,抓走了那團燃燒的冥紙。
“沒事,沒事……”他低聲安慰許悠悠。
從他們兩人的反應,再加上眼前情況,我便斷定,桌前就是那慘死的司機了。
許悠悠勉強壓下臉上慌亂,還是蹲坐在火堆前頭。
那鮮血斑駁的司機,卻死死瞪著許悠悠,他身上怨氣極重,口中碎碎念著:“死女人,怕?怕你怎麼不去死?”
?“你這個死男人,對!要不是死女人等你,我怎麼會等那麼久?你就是賤,放著好端端的車不坐,非要走路!走路,我看你今晚上就倒栽蔥,從你山上摔下去!”
一邊罵著毒辣的話,司機鼻子不停歇,用力吸著香燭。
我內心愈漸複雜,退一萬步來說,我不改變昨天情況,司機多半不死,因此,始作俑者就是我……
“道長,你是好人哇。”忽地那司機又看向我,他凶狠的麵容變得感激涕零。
“這身上,疼啊,骨頭都給人壓碎了,疼得我痛不欲生,我想投胎去啊,死就死了,這輩子死的那麼難看,下輩子,怎麼也得投個好胎,當個富家少爺,可城隍廟不讓我過去,他說我陽壽未儘,不該死,遭人給害死了!”
“就是!我哪兒該死了!該死的是這對賤男賤女!他們上車了,指不定我就不用死了,對,他們不拖那麼久,我就早回去了,也遇不到那個水泥罐車!”?
“我沒勁兒,等我吃飽了,我就帶他們一起走!當鬼,也得一起當遊魂野鬼!”
愈說,他鼻翼聳動的愈厲害,神態愈發凶狠。
我瞳孔卻微縮,聽出來了不對味兒。
害死?不存在的,最多是命數上出了一些小波折,以至於他提前死了。
陽壽未儘被害死……
那就代表,真有人在害人?
那一個司機,又有什麼值得加害的?
是有人要殺餘文,還是要殺許悠悠?
那車馬傷相隻是一個引子?車禍是早有安排?
這就意味著,我如果不插話,死的就不止一個?
我剛想到這裡,那司機卻又哭哭啼啼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說自己慘,孩子還沒大,老婆指定得改嫁。辛辛苦苦攢的錢,讓老婆給彆的男人花,娃娃也要挨彆的男人揍了。
一來二去,香燭被司機吸光了,他麵露怨毒之色,就要撲向許悠悠。
我動作反應極快,攥拳,陰五雷猛地打將在那司機身上。
嗤的一聲輕響,它消失在原地,我掌心中多了一枚符團。
眼瞧著這一幕發生,許悠悠頓生驚喜。
餘文臉色則變了變,不安的問:“陳道長……這……招來這司機……你不是超度嗎?”?
雖說我沒提前商議什麼,但餘文的確看出來了,我最初的目的就是超度。
超度之前,我還打算和盤托出,是我無心之失,害了他性命。
可事實上,並非如此……
無形之中,我的確救了餘文,或者許悠悠。
“我會超度他的,隻是,今天超度不了。”?
“他死於無妄之災,該死的不是他,而是“你們”。”我沉聲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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