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悠悠立即驅車往前,我正想問瞎子到底怎麼了,他在哪兒的時候,餘光瞧見王家的大門忽地開了。
從門縫裡走出來一人,不正是王半城嗎?
王半城精神抖擻,雙臂理了理衣領子。
可這不太對勁,王一鳴明明說,王半城斷了條胳膊啊?
下一秒,王半城就扭過頭,所視方向,剛好是看我們的車。
許悠悠啟動的速度不快,車速還沒提上來。
隔著車窗,王半城應該沒瞧見我。
車速變快了。
可讓我頭皮發麻的一幕悄無聲息的發生了。
王半城往前走了兩步,他的模樣無形之中就有了變化,那哪兒是什麼王半城,分明是瞎子!
不,是瞎子,也不是瞎子!
瞎子的眼眶是空空如也,是虯結筋肉!
那“瞎子”雙眼完好無缺,是一雙炯炯有神的龍眼!
“掉頭嗎?”許悠悠小聲問我,車速又變慢。
“開!往前一直開!不要停,不要掉頭!”
冷汗冒了一身,我額頭上泌出豆大豆大的汗珠。
車速猛地提起來,推背感讓我一下撞在椅背上。
我目光快速落至耳鏡上,距離王家老宅越來越遠,耳鏡中卻空空蕩蕩,哪兒有什麼人?
“完了……一切都完了……”?手機裡頭,瞎子的話音分外苦惱,煎熬,不甘。
“餘先生?”我語氣同樣變重,想將瞎子從情緒的桎梏中喊醒。
結果,瞎子還是痛苦的喃喃不斷。
很快,瞎子的聲音忽地變遠,像是手機被彆人拿了。
王一鳴的話音傳來。
“陳……陳先生……我們在陳家……對,就是箐箐家裡,平安小區後邊兒。”?
“走!這裡也不能待著!你們兩個人,沒腦子嗎!?啊!?要害死老子不成!”瞎子的尖叫聲再度炸響!
“我……我……”王一鳴似是慌了神。
“爸,你彆抓王一鳴了……他胳膊給你抓破了……”餘箐被嚇壞了的話音傳來。
一時間,電話裡頭似是分外混亂。
“許家!王一鳴,你小心一些,不要留下什麼尾巴,去許家!”我沉聲開口。
“許家?”王一鳴顯然有些茫然。
“荊州開酒樓的許家,有個許悠悠的許家!”我語氣果斷。
憑王一鳴的家世地位,肯定知道許悠悠和我們一個學校。
果然,王一鳴吃痛的說了個好字。
電話一下子就掛斷了。
“回去!”我沉聲和許悠悠說。
結果許悠悠臉色卻一陣煞白,眼眶都在泛紅,她是被嚇的,好像快要哭了一樣……
“怎麼又進來了……咱們不是從另一頭走了嗎……怎麼又繞了個圈子……”?她戰戰兢兢,聲音都發抖。
我愣了一瞬,渾身的汗毛都豎立起來!
車窗外,老舊英倫風格的建築慢慢後退,更遠處一些是王家兩個高高聳起的羅馬柱,以及還看不清字眼的牌匾。
牌匾下,王家門前靜靜站著一個人,似是在遠遠眺望著我們。
距離還很遠,瞧不見那人的模樣長相,可那種陰翳逼人的感覺,到達了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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