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見苗三陽,這件事情隻是一件順帶的小事,讓他解決。
如果要答應他的事情,就得讓他捉住薛燼為前提!
可知道了自己身上的事情不簡單,反倒是讓我失了不少底氣。
道士打鬼驅邪,底氣可以讓道士遊刃有餘,饒是沒有,胸腔正氣也會激發一種不死不休的血性。
而麵對事情,先生就必須得有底氣,才能運籌帷幄了。
麵前的如果不是苗三陽而是彆人,我可以通過陰陽術之間的察覺,來彌補底氣的缺失。苗三陽實力本身強過於我,我就很難做到這一點。
即便是苗三陽答應了我,也會讓我欠下更大的人情。
“陳先生?”苗三陽喊了我一聲。
我回過神來,和苗三陽對視。
“還不知道,苗先生那件事情,究竟是何事?”我也沒急於答應,先判斷一下苗三陽事情的危險程度,再判斷是否說出薛燼的事兒。
苗三陽眼神微微一亮,才道明了他要做的那件事情。
原來荊州附近有一古城,被開發了很多年,不過城內還是有幾處地方,常人是不敢靠近的。
其中有一座老縣衙曾關押過一個陰術先生,那先生隻懂風水不通陰陽,其入牢的緣由是他挖掘過一方大墳,從墳塚中盜取一件物品。
當年那先生被擒獲後,官差用儘辦法,都沒找出那件物品,問那先生東西在那兒,先生便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官差搜了他不下百遍,依舊什麼都找不到,便將他關入牢中。
再之後,那先生鬱鬱而死,縣衙便開始鬨鬼,從此之後逐漸荒廢。
一直到了近代,老城大多被開發成景點,那古縣衙卻依舊無人敢動。
頓了頓,苗三陽才說:“被挖的大墳,是我師門長輩墳塋,被盜走的物品,也是我這一派的傳承之物,十分重要,之所以我一人無法前往,是因為那縣衙的兩座牢是互通的,這些年怕是又有不少變化。”
?“我從任何一座牢進去,都找不到那先生,他是屍非鬼,牢是其凶宅,躲過我很容易。”
“不過,如果從兩座牢入口進去,並且在關鍵位置貼符定宅,就能讓他無法逃竄,隻不過,兩座牢內,又有大量凶險,我自是無礙,其餘先生,風水術尚可,手段卻差了一些。”苗三陽神態極其仔細。
“他是什麼級彆的屍?”我問苗三陽。
“如無意外,應該是黑屍煞。”苗三陽回答。
“不過,牢內當年還有很多關押的死囚,死囚一般怨氣深重,怕是都會詐屍。”他繼而又道。
我瞳孔微縮,心頭彌漫一陣寒意。
黑屍煞,不難對付。
可如果是十個黑屍煞,就沒那麼簡單了。
尤其是,對付他們的地方,還是他們死的位置,凶宅還會給他們平添幾分凶厲。
不過,相對於救我命來說,這件事情足夠抵平。
我還真沒有由頭,再提讓他抓薛燼。
“陳先生無需擔憂安全問題,你會道術,那老夫能拿出來的東西,必然可以讓陳先生安然無恙!”?苗三陽再補充一句,他轉過身,到了房間旁邊一個櫃子前,打開櫃子後,他取出來了一個盒子,約莫半米長,一尺寬。
回到桌前,他將盒子放下。
苗三陽做了個請的手勢,是示意我打開。
我打開盒子後,瞳孔一陣緊縮。
盒子內裝著兩樣東西,一麵銅鏡,背麵微微隆起,是一個虎頭形狀,虎頭張開嘴,咬著一柄銅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