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轉身,再看向後方。
先前擠在木柵欄上的鬼顫栗躲在一旁,一個麵無表情的中年人靜靜站在那裡。
他穿著一身死囚的白衣,眼珠黑得沒有眼白!
苗三陽同樣反應過來,驟然轉過身,臉色陰晴不定。
他正要邁步過去,那中年人忽地平移後退,退到牆角的位置,消失不見了……
我能瞧見,那處位置,一樣有個洞……
苗三陽的呼吸分外粗重,聲音沙啞至極:“看見了吧。”
“沒有嘗試過白天去封住下邊兒通道,讓他要麼被堵死在地牢裡,要麼封在上邊兒死牢中嗎?”我若有所思。
“沒有用,就算下去封住了,一旦離開那裡,符封又會被通開,況且地牢對我的掣肘太大,我不敢進裡邊兒。”苗三陽如實回答。
我稍有疑惑,苗三陽沒下去,為什麼會知道這些?
這表情我沒有掩飾,苗三陽顯然看了出來,略疲憊的說:“早先一段時間,我一好友,隨同一道士下去過,他們封住了一半通道,結果,一人被鬼上身,重傷另一人,兩人勉強出來。”?
“他們封住的那部分通道,剛好堵住了上邊兒死牢的路徑,將那先生留在死牢裡了,我差一點點,就將他捉住。”
?“可沒想到關鍵時刻他又逃了,隻有一個可能,本身被符封的通道,被打開了。”
我這才恍然大悟。
讓我皺眉的是,什麼鬼,或者屍,能破開封通道的符?
沒有繼續待在死囚牢中,我和苗三陽出去了。
他再度叮囑我,如果在子時之前,封住了所有通道,就等到天亮之後再上來,確保那些通道不被破掉,他就能夠抓住那先生。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
苗三陽停在死牢門前,目光掃向另外幾座牢門。
我徑直朝著地牢方向走去。
在窄小的門洞前駐足一瞬,冷氣源源不斷的從裡往外吹拂,讓人透骨冰涼。
我輕吸一口氣,踏上往下的台階。
青苔滑溜,得收緊腰腹,輕身提氣才能確保站穩。
黴味兒更重了,尤其是這裡沒有光線,我隻能用手機電筒照明。
牆壁中段有一根鐵鏈,似是叫人扶手用。
貓著腰,走了約莫十幾米深,遇到一個彎折,斜著走了七八米,才瞧見一個門洞。
門洞前頭稍稍高了一些,上方依舊是一個狴軒獸頭,隻不過長滿了青苔,還有破損的跡象。
並非正常風化的跡象,而是被什麼東西啃食過……其威嚴的一雙眼珠,都變得殘破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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