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地醍醐灌頂一般,明白他是誰了。
是這地牢的獄卒!
隻是不曉得,為什麼他先前沒出現過,現在才出來“作怪”。
“喂。”我低聲喊了句。
獄卒就像是沒聽到似的,一直在打瞌睡。
手再猛地一推鐵門,再度哐當悶響,門依舊沒被推開。
深呼吸,保持鎮定,心逐漸冷靜多了。
狴軒浮雕,肯定不是今天才被破壞的,其上的破損痕跡時間很長了。
那細碎的粉末慢慢往下掉,細小的石礪也就是稍大粉塵。
這一時片刻,甚至今晚,狴軒都絕對不可能被破壞掉!
破壞狴軒的是誰,已經呼之欲出。
那東西,就相當於風水宅中的鎮物!
古縣衙內的牢房,都可以看做凶宅,凶宅的主子是有著牢獄之災的屍鬼,其中以苗三陽想捉的風水先生為首。
一旦狴軒不存在了,地牢就再也擋不住這些鬼東西,他們便能逃脫囚籠!
這裡那麼多老鬼凶屍,生前都是窮凶極惡之輩,出去了,恐怕就是一場厄難浩劫!
那風水先生必須被捉走!
其餘的鬼,必須得老老實實待在這裡!
本身就趨於冷靜的心,變得更為果斷冷冽。
我沒有管狴軒浮雕的事兒了,更沒有嘗試再度開門。
按照計劃,封住這地牢中所有往上通道。
那就隻剩下兩種可能。
其一,風水先生被留在地牢中,我抓他應該是易如反掌。
其二,他被逼進了上方牢獄,我等到天亮,苗三陽見我沒上去,自然會下來找我,就能給我開門!
思緒落定,我回轉身來,手機電筒幽綠的光,好似照的更遠了些,最近的兩個牢門前頭,左右兩“人”蹲著,直愣愣的瞅著我。
我再度走回他們牢門前頭,仔仔細細的看著牢房內。
果然,最深處都有一個小小的洞口。
咬破指尖,我對著鐵柵欄牢門的空隙,快速勾勒,口中同時低喃:“天煞地煞年煞月煞日煞時煞,吾奉豁落靈官王元帥,一切神煞,急急煞!”
血光微閃,符成了型,驟然射出,落在那洞口上方。
身著泛黃囚服,生滿黑色絨毛的囚犯縮在了門邊兒上,似是懼怕我那道符,他擠不出牢門,隻能距離那張符遠點兒。
我轉過身來,對著那麻點子婦人的牢內繼續畫符。
符成後,婦人蜷縮躲在角落裡,壓根不敢靠近有符的洞口。
我繼續往前走去,到了第二個相對的牢門處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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