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瞎子罵師姐,倒不算奇怪,他是認為師姐算計了師兄弟五人。
我不認同這個,便說了還命的說法。
許桓似是為了避嫌,車往前開了一段路,停在小區門另一側。
餘箐稍稍一頓,繼續說:“他說我們家,都是被沈仙清害死了,隻是他沒能耐找她算賬,他對不起我和我媽。之後家裡的酒喝完了,我出去買酒,那天晚上好大的雨,好大的雷,我帶著酒回來後,我爸的情緒變得更糟糕了。”
“對,他不睡覺,你知道嗎,人怎麼可以不睡覺呢?連續三天,他都睜著眼睛坐在沙發上,酒喝了一瓶又一瓶,卻連顆花生米都不吃,我怕他出事,就去徐家了,結果一直找不到你。”
“他在家裡點了很多白蠟燭,還不知道從哪兒從來了帶血的衣服,把它穿在一個稻草人的身上。”
“從那天開始,他才總算吃東西,隻是,他很神經質,有時候他和我說話滿是歉意,有時候他會咒罵我,為什麼非要讓他喝酒,非要給他買酒。”?一時間我沒開口。
瞎子對師姐的恨意被勾起來後,情緒影響居然這麼大?
我還以為是外在危險,沒想到,是來自於他本身的?
解鈴換需係鈴人。
我身上關於他們的命,才是繩結。
此外還有一點,白蠟燭,血衣,稻草人,這幾樣東西加在一起,在陰陽先生手中,殺人可以無形。
瞎子都說過,他沒能耐找師姐算賬。
那他要殺誰?
半晌,思緒落定,我往小區內走去,餘箐則匆匆跟上我。
輕車熟路來到了餘箐家門前,輕微的聲響,餘箐打開了門。
她走在前頭,我跟在後邊兒。
“死丫頭片子,你又去哪兒晃蕩了!?”
?“和你講了,不要亂出門,不要亂出門!就是不聽!你非要氣死老子!”?
客廳沙發,瞎子蓬頭垢麵,空洞的兩個眼眶,筋絡不停的抽跳,顯得異常可怖!
更可怖的是,他眼眶,耳朵,鼻子,嘴巴,竟然一直在往外淌血。
在他麵前,一個稻草人直愣愣的杵著。
周圍幾張長條桌子拚湊在一起,擺滿了白蠟燭,很多蠟燭燒乾淨了,蠟油淌了一地。
血衣刺眼,上邊還刺了很多細針,在燭光下折射著幽幽光暈。
“不曉得給老子省心,老子做什麼都不順心。”?
“沈仙清,氣煞老夫。”
瞎子忽地摸出來一柄匕首,上邊兒滿是鏽蝕痕跡,他狠狠朝著那稻草人頭頂紮下!
瞧見稻草人的那一瞬,我心頭就滿是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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