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頭頓時緊皺起來。
徐道長依舊沒有表情變化。
不過,我從他相格上看出來了,他沒騙我。
確切來說,從麵相上騙過我的,隻有和薛家相關的人,從陳督,再到薛燼,薛広。
“你們什麼目的?”我沉聲問。
“去了,自然就知道了。”徐道長回答。
沉默幾秒鐘,我上了徐道長的車。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我其實已經很謹慎回避著壽喜宮,還是讓他們找上了我。
按道理,薛燼和壽喜宮關係匪淺,他們應該誅殺我才對,可他們並沒有動用雷霆殺招。
再加上徐道長的確沒撒謊,我才會大膽跟著去。
徐道長隨後上車,坐在我旁側。
司機是個普通人,從後視鏡瞥了我一眼,就踩了油門,車往前駛去。
夜色愈來愈濃鬱,窗外的景色逐漸模糊起來,帶著濃濃霧氣。
不,不對……
這種模糊,帶著一股扭曲感,霧氣也不是正常的霧。
“靈車?”我若有所思。
此靈車,非彼靈車。
這是一輛鬨鬼的車,能開上不同尋常的路,正常的靈車隻是送死人去火葬場的,壽喜宮足夠小心,他們的所在之地,應該足夠隱蔽。
徐道長並沒有回答我,隻是閉目養神。
我沒有看窗外了,看了沒用,這根本不是正常的路,說不定,我們現在就漂浮在胥江的江麵。
約莫過了一小時左右,車停了下來,徐道長先下去,我隨後。
入目所視,四周能見度很差,彌漫著濃濃霧氣,隻能瞧見眼前是一棟樓,這棟樓沒有絲毫特點,牆麵普普通通,就像是那種老式小區樓房。
徐道長往前帶路,我隨著其身後走,進了一樓,再走往左的樓道,間隔幾米就是一道門。
走到中間的時候,徐道長停了下來,推門而入。
淡雅的熏香,有著凝神的功效,屋內空無一人,牆上掛著許許多多的字畫,都和道有關。
一側有茶台,櫃子,屋內光線明亮不失柔和,整體的布局很典雅。
我本以為,壽喜宮會是一個很大的道觀,事實上卻刷新了我的認知。
倒也對,一個道觀,很難在荊州隱匿起來,這樣一棟四處能見的樓,反倒是最好的隱藏,大隱隱於市?
幾分鐘後,門再次被推開了。
進來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道士,道袍寬鬆,輕便,她容貌初看平平無奇,多看一眼,卻十分耐看。
她同我淡淡一笑,走到一處椅子前坐下。
很快,又有一些道士陸陸續續走進來,相當一部分七老八十,還有一些四五十歲,較為年輕的。
這些道士裝束就不一樣了,統一的黑色道袍,統一的帶著麵罩,麵罩上隻有兩個洞眼在眼睛那裡,而麵罩偏大,甚至連雙耳都藏了進去。
我若有所思,這些帶著麵罩的人,必然在各個道場都有職務。
徐道長,以及那三十來歲的女道士,就完全是壽喜宮的人,他們才沒有藏頭露尾。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一部分透著打量,還有一部分,隱隱透著殺機。
那女道士視線落至我身上,杏眸中透著一股濃鬱的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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