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激靈,睜開了眼。
才發現,自己居然趴在地上!
身前一堆篝火,熊熊燃燒,劈啪聲由此而來。
咀嚼聲,則來自於床榻上,那裡盤膝坐著一個道人。
臟兮兮的衣服,油膩的臉,一手捉著隻肥美的鵝腿,另一手則持著酒葫蘆。
老道士明顯胖了一圈兒,雙下巴都出來了。
“你這小子,醒了?”?“嗬嗬,趁著老子不在家,進了老子的道觀,又睡了老子的床,說著讓老子去享福,去滿意,老子險些著了你的道!還好我鑽研了好幾天的道法,再度勘破紅塵,知道不可久留溫柔鄉,立即返回道觀。”
“若是老子沒醒轉過來,是不是這楓葉觀,都要改姓陳了!?”?老道士不停的吧唧著嘴,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口酒。
打了個飽嗝兒,老道士才哼哼一句:“小子,告訴你,沒門兒。”
我麵容苦澀,喉嚨卻不停的冒出唾液。
說實話,身體消耗的太多,還好年輕,影響不大,但是真餓了,餓的眼睛都快冒綠光。
顧不得那麼多,我站起身,衝到床榻旁。
“小子,你乾什麼!?”老道士作勢就要打我。
我一手在他身旁的熟食袋裡捉出來一條鵝腿,塞進口中,咀嚼了兩下,就囫圇吞咽下去。
“我他媽!”老道士猛地往後一縮,躲到床榻深處的同時,將那袋子也藏匿到雙腿間,用道袍遮住了。
一整條鵝腿,很快就入了腹。
對,這感覺怎麼說呢,就和當時搶了那條柯基的包子一樣,整個人都緩過勁兒來,舒爽了。
骨頭扔進了篝火裡,我才拱手抱拳,和老道士行禮。
“多謝楓葉道長留宿之恩。”
我眼神透著一股明亮。
老道士是正道,我並不怕他。
他最多嘴碎一些而已。
就像是先前,他一巴掌就能將我抽出去,卻還是讓我拿走了吃食。
“油嘴滑舌的小子,滾滾滾,觀裡可容不下你。”
老道士揮了揮手,顯得很不耐煩。
我腰身彎得更低,並沒有多言彆的,畢恭畢敬的退出了道觀。
不過,我沒有走,而是背靠著道觀門坐下。
深呼吸,調整心緒,當精神完全清醒過來時,腹中又有些餓感,先前並沒有吃飽。
微噓一口氣,我抬起手來,看著左手無名指上的指環。
微微扭頭,看向道觀內。
老道士還在啃肉,喝酒,壓根沒理我。
稍一思索,我再度站起身來,束手站在門口,微微低頭。
不多會兒,床邊地上就多了一地的骨頭。
老道士在身上擦了擦油膩,他沒好氣的說了句:“等著吃骨頭嗎?小子,你彆想賴著不走。”?
我沒吭聲回答。
老道士直接躺了下去。
沒兩分鐘,他又坐了起來,捋了捋蓬亂的發絲,道:“喂,你屬門神的?你要不要試試,你躺著,我站在那裡,把你盯著看?”
“晚輩不敢。”我搖搖頭,語氣更恭敬。
老道士吹鼻子瞪眼,又說:“你不敢,那你還站在那裡?老子做噩夢,一劍穿了你的心!”?“前輩不會。”我再道。
老道士:“……”?“晚輩,有事相求。”我腰身彎低,道明了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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