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汕一皺眉,便沉默不言。
“這樣吧,我守在他身旁,雖然沒有招子,但他一舉一動,我還是能聽見的。”
瞎子開口提議。
其實,這就是細節問題。
首先要借用這陰陽先生引薛燼上鉤,那就不能讓薛燼來的時候瞧見人是捆綁著的。
既然要讓人能活動,就避免不了,他觸碰到某些機關。
這就是細節上的風險。
瞎子時刻守著他,倒是能避過一二。
“得有個完整的計劃,我不想出什麼問題,那薛燼是要死的,這陰陽先生,同樣要死,我算是懂陳千叩你之前所說那番話了,他要是認真些,我兒子必然早就死了。”黃汕幽幽說:“他放鬆,那他活該落入我們手中!”
?我嗯了一聲,麵不改色。
始終還是這陰陽先生太囂張了,先前黃汕都差不多說了風水,以及他兒子的事兒,這陰陽先生絲毫沒有覺得應該解釋什麼,反倒是更言語羞辱黃汕。
這件事情,就被他這樣抹了過去,根本沒出什麼破綻。
“計劃很簡單。”
我稍稍一頓,又繼續說了起來。
釣魚上鉤,請君入甕,的確沒什麼難的。
當我說完之後,瞎子點點頭,黃汕同樣覺得滿意。
我這才蹲身在地,伸手掐住那陰陽先生人中。
狠狠發力,他顫巍巍的醒過來,似是因為上藥,整個人好多了,沒有先前那麼疲倦,可他臉上的痛苦不減,看我們的眼神,都充滿了怨毒。
沒等他開口,我便直說道:“將薛燼引來,不要露出任何馬腳,相對的,我不會殺你,你很清楚,我隻和薛家有仇怨,不想莫名的沾染上陰陽先生的死仇。”?
那陰陽先生死死的盯著我,眼神更為陰厲,審視……
不過,很快他臉頰就微微蒼白,是鬆了口氣。
其實,我的陰陽術還達不到隨意撒謊,不讓人看出相格的水準。
他沒有看出來,隻有一個緣由,我的確不打算殺他。
可我不殺他,並不代表,我不會將人交給黃汕!
黃汕會怎麼對他,已經不言而喻!
而他依舊不清楚,被我扣了一個黑鍋在頭頂。
一時間,陰陽先生沒回答我。
黃汕陰惻惻的,卻沒盯著他,而是看向了屋外。
這也是因為,黃汕如果一直看著,那他肯定會多看黃汕,就能看出來殺意。
“你不用想著拖延什麼了,你手下那個人,已經手腳儘斷,被送去了澄豐觀,他根本沒辦法對我媽做什麼。”我語氣很淡。
“你……”?那陰陽先生的臉色變得震驚起來。
“不可能……你未曾給他們留下什麼保護手段……那唐家,你敢讓她們去?至於許家,根本不會是我手下人的對手!”?我頓時,便若有所思。
看來老道士到許家,並沒有留下來過什麼跡象。
我麵色不改,更沒有解釋什麼。
那陰陽先生額間汗珠愈發多了,似是在繃著,想等我先開口。
說話的,反而是瞎子,他忽然笑了笑說:“以不變應萬變,千叩已經說了,我們要的是薛燼,如果你不答應,那好,就讓那灰老仙兒,將你一點點啃食乾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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