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泛黃的道袍,雖然很高,但是他身上透著一股強烈的陰柔感。
“人,給你帶到了。”紅衣老道笑了笑,說:“那你們兩人有什麼,便聊一聊,我去下邊兒看著。”
雖說,候選在某種名義上,級彆要高過紅衣道士。
但事實上,紅衣,是一個道觀的長老級彆,即便是將來要繼承觀主之位的弟子,都不可能對紅衣級彆道士,表現的高高在上。
甚至,應該行晚輩禮。
紅衣老道如此沒架子,甚至有點兒謙卑,隻有一個緣由。
這候選不光是身份問題,他還有其他不簡單的地方!
“鄙人陳千叩,還未請教閣下尊姓大名。”我拱手抱拳。
我並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見我。
此前,白天的時候,他已經來過一遍了。
“白廊。”簡簡單單,兩個字,那陰柔道士的視線落至我臉上,他微微抬起頭,頗有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你不認識我。”白廊說。
我微皺眉,的確,我不認識他。
他的架子,比那紅衣老道高,比範零高,我並不喜歡這樣被人對待。
“我放了你出來,你不該對我說聲謝謝麼?”白廊忽然又說。
我沉默片刻,才說:“謝謝。”?“知道這裡,是做什麼的嗎?”白廊微抬手臂,是示意我看那崖台。
沒等我答話,他嗬嗬一笑,說:“執刑崖,這司刑殿關押的所有惡貫滿盈道士,最終都會送到這裡,執刑崖下,已經有數之不儘的惡徒了。”
“監院,就是執刑崖的長老,他將你送入司刑殿,代表你有很大的問題,甚至,有可能會被送到這裡!”白廊朗聲說道,他陰柔的話音,顯得十分高亢。
我臉色微變,心頭湧上來一股驚疑。
默了片刻,我才回答:“是範監院錯看了,那位長老已經同我解釋,就是不知道,白道長為何要幫我。”?心裡雖說不適,但他們的確放我出來了,還說了這些事情給我聽,我應當要道謝,而我更想知道,他們幫我的緣由?
“荊州之地,陳道長的名頭不小,或褒或貶,都有之,我是聽過陳道長的。”?“所以,我幫你。”白廊回答。
我一怔。
白廊,居然去過荊州?
我對他完全沒有印象。
而除了澄豐觀,我接觸多的,就隻有天醫道觀。
在呂家的時候,我倒是接觸過一些其餘道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