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過來!跪下!”
天醫道人冷漠的開口,打斷我的思緒。
我還是死死盯著他,可眼下,卻好像彆無選擇。
“走……”
張子平顫巍巍的發出喊聲,他似要艱難的轉過身。
地上已經有一灘濃稠的血跡,他太過虛弱,甚至從頭臉上滴下來的血,都已經開始發黑!
“轟!”天醫道人一甩手袖,張子平猛然往後仰倒,頭重重撞擊在地麵,聲響巨大。
“道人!還請手下留情!”?人群中,一個外觀道士聲音厚重,他年紀不小了,同樣是受邀而來的煉丹道士。
那人往前走了一步,沉聲到:“貧道光霧道觀,尺篤,或許這陳千叩的確做了許多大逆不道的事情,真的讓天醫道觀難堪,但陳千叩畢竟是老君觀候選,張長老,畢竟是老君觀三長老,道人,您已經過分了……不能鬨出人命,否則亂的是我道教啊!”
?“或許?真的?你這話,便是相信陳千叩的胡言亂語,相信張子平的汙蔑栽贓?光霧道觀是我天醫道觀下轄所屬,你們想搬去老君觀?”天醫道人語態冰冷,字句鑿鑿。
那叫做尺篤的道士,臉色一陣青紅交加,不知道如何是好。
彆的那些道觀道士,壓根不敢上前來求情了,生怕惹怒天醫道人。
“張子平,死不了。”
天醫道人語氣變得十分冷淡:“至多斷一條胳膊,損傷一些道行而已。我天醫道觀,不怕老君觀,一切都要據理力爭,我觀候選,是實打實的被殺死了。”
“這張子平,是實打實的威脅我觀丹道人,這件事情有目共睹,無須異議。”
?“陳千叩,你若再不來跪下,我便親自動手。”
天醫道人的話,聽起來道理十足,實際上,全是冠冕堂皇,強詞奪理。
嘴角有些鹹腥味,不知道是牙關緊咬,破了牙床淌血,還是嘴皮破了。
已經沒有辦法了……
我頭顫巍巍的垂下去,要往前走。
同時,我從懷中掏出來一件物品,是我用剩下來的螢火枝。
數量其實還很多,超過一大半。
場間不少人,臉色同時變化,就連丹道人都變得目光炯炯,眼中浮現了渴望。
“陳千叩,可以跪,不過,請天醫道人網開一麵,讓人送三長老下山。他年紀不小,斷臂就算續上,也會影響實力恢複,天醫道觀想要懲戒,這懲戒,夠了。”我顫聲開口,抬起手來,舉起螢火枝。
我意思很明確直白了,我用這件物品,加上我的服軟,讓他們放張子平一馬。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強硬無用,總不能讓張子平真的毀掉一條手臂?
眼前最重要的,是拖延時間!
隻要張子平能下山,隻要等到天黑,或者是一個陰暗無光的環境,我或許就能利用魘鬼,利用鬼蜮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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