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存的手帕從我手上剝離,墜落至地麵,隻剩下不足三分之一了。
風嗚咽的吹著,夜空中發出了尖銳的嘶鳴聲。
我站了許久許久,卻依舊難以讓心緒變得平靜。
心,太亂。
往前走了幾步,師姐先前硬接張師道雷法的位置停下。
地麵並沒有多少焦糊的痕跡,並沒有剩下屍體的灰燼。
雷的效果,比普通的火強,這就代表師姐沒有化作齏粉,她應該是重傷之下,跌落山崖了。
白廊當時是被我算計,打落山崖,又有張師道給的保命紫玉。
師姐能有什麼?
天樞閣的傳承之物大部分在我身上。
如果她是正正常常墜崖,長鞭或許能派上用場,可她是被雷打下去的。
生還的可能性,十分低微,畢竟雷會麻痹身體。
我還是往前幾步,走到了崖邊,低頭往下看去。
夜色太黑,雲霧太重,幾米之外,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站了許久,大約有十幾分鐘吧,我往後退,卻鬼使神差的走到了木屋前頭。
門是敞開著的,和崖壁緊密連接的玉床,透著一股薄弱的紫意。
張師道在這裡閉關太久,氣息都縈繞不散。
那柄青色的劍,正刺在門框上,劍尾早已停止了顫動,安安靜靜。
“嗯?”
我臉色稍稍一變,發現了一些異樣的地方。
這木屋和我此前住的時候,不一樣。
縱身一躍落至玉床上,山壁的斜上方,有一處位置四邊都有微弱的石縫。
石縫呈現四四方方的形狀,剛好掌心大小。
我伸手,指甲嵌入石縫中,稍稍往外拉拽。
呲呲聲中,一塊石頭被我扯了出來。
這石頭是被劍成的,稍微能看出來一些蹊蹺之處,就是它和這山壁本身的石料,有些許不同,是從其他地方弄來的。
山壁上還有一個深深的洞口。
我心頭突地一跳,伸手談了進去。
洞口很深,幾乎整個手臂都完全沒入了,夠到了一個冰涼的紙質物,手指夾住後往外一拉,落在玉床上的,居然是兩卷書。
書用一根細細的藤蔓纏住,我撿起來打開後,書彈直,書封處卻有一張紙,字跡十分潦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