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由交給楚厲王的燃油,都是事先調配好的。
隻是數量不多。
做生意嘛,哪能隻做一次性的。
隻給了適量的燃油,想等楚厲王他們把這些燃油用完了,以後自然就會再來找自己購買。
這樣一來,這生意就能細水長流地搞。
紀由在係統導航上看了看路線,便踏上了前往洛邑的路。
這古代的冬季是真不好過,尤其是趕路。
天空中飄著小雪,那雪花剛一落到地上,眨眼間就化成了水。
原本就坑窪不平的地麵這下變得更加泥濘。
泥巴地濕漉漉、黏糊糊的,走在上麵特彆滑,稍不注意就得摔個大跟頭。
馬也不能快跑,隻在路上慢吞吞的走。
好在紀由之前給大家準備了不少實用的裝備。
每個人都穿著紀由買來的黑色羽絨服。
羽絨服從脖子一直裹到屁股那兒,哪怕外麵寒風凜冽,身上也是暖和得不行。
“大牛你熱不熱?”
“有點。”
“以前冬天冷的打哆嗦,現在熱的流汗水。”
大牛的手掌全是粗糲的老繭,他用手背輕輕摩挲:“這衣服要是能分給我娘一件就好了。”
“發工資的時候你給天神說咯。”
他們雖然坐在馬車上沒怎麼動,但還是熱得拉下拉鏈敞開衣服。
鄭達給大家發毛巾:“熱就拿毛巾隔一下,不然等會感冒。”
“多浪費,我就用洗臉帕就行。”
“你腦殼有包嗎?洗臉帕是濕的。”
“嘿嘿嘿,我這幾天沒洗臉,帕子是乾的。”
“邋遢。”
他們不像剛認識那樣唯唯諾諾,也敢在紀由麵前放聲大笑了。
與其說是趕路,倒不如說是郊遊。
各個都是吃苦耐勞的青壯年,平日裡在家中休息都比跟著紀由累。
如今的冬季對他們而言也彆有一番滋味。
紀由這段日子可算是舒坦了不少,之前長時間騎馬趕路,屁股被顛得生疼。
如今,馬車上安裝了柔軟舒適的軟墊。
平日裡坐在馬車裡趕路,若是覺得無聊了,他隻需打開窗戶,讓清新的空氣灌進來,便能愜意地閱讀書籍,倒也彆有一番滋味。
紀由百無聊賴之際往窗外望去,遠處的景色甚是壯觀,山巒層層疊疊、連綿起伏,好似一幅水墨畫卷在眼前徐徐展開。
道路的另一邊,皆是一片片幽深的密林,看著就知道還沒走出楚國的地界呢。
正看著窗外的景色,烏騅卻突然有了動靜。
它瞧見紀由把頭伸了出來,變得焦躁不安起來,趕忙湊過去,用頭不停地蹭著紀由。
狀態看著可比之前患分離焦躁症的時候還要嚴重得多。
它不僅不停地用前蹄用力地扣著地麵,發出“噠噠噠”的聲響。
就連尾巴也緊緊地夾緊了,整個馬身都透著一股緊張的氣息,仿佛預感到了極大的危險即將來臨。
紀由察覺到烏騅的異樣,心裡也跟著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他當機立斷,提高聲音高呼道:“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