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野淡淡開口。
媽媽默默點頭，可眼裡藏著一抹憂慮：“那若影的下落呢？”
“沒事，還留了一個級彆高的。”
黃野笑了笑：“我們先回家吧。”
……
亂民廢墟。
幸福大街，平安小區。
三樓。
黃野剛掏出鑰匙，廊道外的漆黑夜空，便電閃雷鳴起來。
好像要下大雨了。
吹著深夜的寒風，黃野扭開了房門，開啟了客廳燈光。
“給你留了半塊西瓜。”
黃野拉來一張塑料紅凳，示意她坐下。
“謝謝兒子。”
媽媽呢喃的解開塑料袋，看著裡麵的半塊西瓜，鼻子就是一酸。
但她忍住沒有啼哭，生怕讓孩子擔心。
“我去洗個澡，然後審訊姐姐的下落。”
“你也早點睡。”
黃野拿來西瓜刀，給媽媽切成幾個小塊，方便拿著吃。
“好，兒子辛苦了。”
媽媽望著孩子走向浴室的背影，眼底的癡顛與掙紮，都化作脆弱的心疼。
她捧起一塊西瓜，含入口中。
甘甜的果汁，滴落在她絲綢柔順的白色裙子上，暈開一抹粉紅。
果肉咽入乾渴的口腔，也從她的淚腺中，止不住的滲了出來。
這一路上，黃野跟她說了在校的事情。覺醒了契約神盤，擁有第二種超凡之力，獲得保送大學的資格。
她無比慶幸，黃野就留在契約十八城，回來一趟都很方便。更是驕傲，自己的孩子能夠去所有人夢寐以求的大學念書。
這在亂民廢墟中，是少有的大學生。
她想給孩子辦一場升學宴，宴請所有人參加，可卻痛恨自己這副見不得人的死樣子。
“媽，等會我房間裡，要是傳出什麼聲音，你都不要管。”
黃野洗完澡，換上沙灘褲和背心。
提醒一句。
“嗯，好的。”
媽媽收斂悲痛，蒼白卻豔美的臉上，出現一抹凝重：“我知道了。”
“嘭——”
關上臥室門，
黃野將那手腳被圖釘洞穿的韓霜，拉回了現實。
無視對方眼中的驚懼，黃野冰冷的開口：“說吧。”
“告訴我，你知道的所有事。”
韓霜躺倒在地，忍著強烈的苦痛。
在那意識空間中，她動彈不得，被迫承受壓在身上的重力。
再加上荒涼且死寂，韓霜隻能清晰體會身上流失的生命力，以及血塊凝結的瘙癢，異常煎熬。
更令她感到絕望的是，一道道熟悉的麵孔，被憑空拋屍在眼前。
“是不是我說了，你也不打算放過我？”
韓霜抬起脆弱的麵龐，咬著下嘴唇，不甘的望向黃野。
後者那年輕稚嫩的麵容，讓她滿心詫異，也無比的沉重。
“我不喜歡虐殺，但不代表我不會做。”
黃野淡漠開口。
聞言，韓霜慘然一笑，知道了自己的結局。
她很想硬氣的寧死不屈。
可她是人，不過是擁有超凡能力的人，也怕死，更怕生不如死。
“問吧。”
“我會把知道的，都告訴你。”
韓霜深吸了一口氣，心如死灰，認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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