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援呢?”
“來了沒有!”
高樓上。
陳校長看見從避難所裡走出來的國字臉男人。
內心急迫。
生出強烈的危機感來。
光是與之對視。
便感受到極大的生存壓力。
腦海中的契約獸,更叫他趕緊逃命。
陳至清很清楚。
這名邪教徒,絕對不是自己能擋得住的!
“正在路上!”
血色的詭域,遮天蔽日。
那下屬用著無線電台,發出求援信號。
滿臉都是緊迫。
他的意識,更是逐漸的渾濁。
視野之內,儘是猩紅的血光。
陳至清眉眼凝重。
心驚肉跳的盯著樓下的男人。
而他的契約神盤裡。
陪伴多年的獸寵,更是發出慌張的警告。
要他快走。
“逃?”
“絕對不行!”
“我有一戰之力!”
“更是作為校長,更不能給學生樹立逃兵的形象!”
陳至清心頭狂跳。
胸膛迅速起伏,仿佛是求生本能,正在呼之欲出。
可他還是硬生生的克製住了。
更拒絕了契約獸的催促。
臉色肅穆。
做好了殊死一搏的準備。
在自己倒下之前,絕對不能讓更多的民眾,被化作詭奴!
“你想跟我過招?”
樓下,國字臉男人仰著頭。
輕蔑的望著陳至清。
瘮人的笑容間,露出漆黑發黃的牙齒。
那皮笑肉不笑的話語。
落在陳至清耳邊。
仿佛催命的符號,讓對方壓力,越發的沉重。
“超凡路上,達者為師。”
“我不敢與你過招。”
陳至清重重的吐出一口氣。
堅定的搖了搖頭。
內心凝重無比。
可那目光,卻越發的堅毅:“但老夫公務在身,有些事,我得去嘗試。”
國字臉聞言。
臉上的笑容,多了一絲感慨:“我很敬佩你們這些正派人物。”
“滿口的仁義道德。”
“還肯為之付諸實踐,甚至丟掉性命。”
“我做不到。”
“就連順我者昌都從未兌現。”
“但逆我者亡,還是輕而易舉的。”
國字臉說完。
整張臉上,浮現淡淡的冷意。
他伸出滿是肌肉的右臂,呈現出虛空抓取的手勢。
虎口的儘頭,對準了陳至清。
左眼閉上,仿佛在虛握一杆無形的大狙。
“不好!”
當這手勢形成。
陳至清內心便是瘋狂的預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