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並非無解。”
李紅衣聞言,卻是默默回答。
對於此項政策,他也看得真切,對父親的大膽和眼光很是佩服。
隻是對他的一些激烈做法,無法苟同。
“說說看?”
薑以恒來了興趣,從椅子上坐起。
“你不動腦的?”
李紅衣微微皺眉。
薑以恒聽了,感到十分詫異:“我存護途徑的,要什麼腦?”
李紅衣閉上了嘴,重重吐息。
而後,沒有吝嗇自己的想法。
“政策剛剛發布,對於消息閉塞的亂民廢墟,遠沒能這麼快的傳達,這個信息差,起碼三到五年,真正影響到的,隻是同為契約城內部的居民選擇。”
“而廢墟民眾對於詭異,有著天然的抗拒和恐懼,天天為了溫飽奔波,對新鮮事物的接受程度和認知水平,很難提高。”
“如果這一點契約城不能扭轉,那這項政策的影響力,很難真正觸及到民眾內心。”
“而存護城可以利用天然的親和力以及廣大的民眾基本盤,隻要放寬政策和限製,便能以極快的速度,建立起一座座新的城池。”
“搶在契約城真正釋放影響力之前,拿到輿論和宣傳陣地。”
聽著李紅衣的講解,薑以恒若有所思。
“你就這麼跟我說了,不怕你爹找你麻煩?”
李紅衣聞言,隻是白了一眼好友。
“我隻是跟你解釋罷了。”
“我不相信存護高層都是傻子。”
薑以恒:“萬一呢?”
“那存護神就斷絕信仰好了。”李紅衣沒好氣的說道。
“可無論怎麼看,都是贏了現在,輸了未來啊。”薑以恒深思熟慮後,再度躺倒在躺椅上,一臉擺爛。
“不做,連現在都沒有。”
李紅衣拿起浴巾,披在肩上,揉搓及肩長發。
“是這個道理。”
薑以恒拿起冰鎮果汁,不想再聊城與城之間的博弈。
無論怎麼看,還是無解。
“不過契約城放開了道德底線,也不知是好是壞。”
他緩緩開口,眉眼間藏著些許憂慮。
畢竟詭異的來源,誰都清楚,那可是活生生的人。
“你也可以理解成為民除害。”
“詭異被限製在契約師的神盤當中。”
“無法為非作歹。”
李紅衣倒是看得樂觀。
好看的眸子微微眯起:“我也是金品,不也禦詭了?”
薑以恒聞言,卻是無奈一笑:“你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