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逃跑的斥候騎術高超,
很快就將平北軍甩在身後,
一路急奔,塵土飛揚,眼看黑風寨的寨門近在咫尺,
便扯著嗓子喊:“緊急軍情,快開寨門!”
守門的士兵聽到喊聲,急忙拉開厚重的寨門。斥候縱馬衝入,馬匹嘶鳴著停下,他一躍而下,顧不上喘息,直奔聚義廳。
踉蹌著跑進大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額頭上滲出汗珠,氣喘籲籲地喊道:“將軍!將軍!不好了!”
段忠謙正在廳中飲酒,見此情形,放下酒盞,皺眉道:“慌什麼?出了什麼事?”
斥候抬起頭,臉色慘白:“平平北侯打來了!”
“什麼?”段忠謙猛然站起,臉色驟變。
“不是說明天早上才到嗎?”
他走到聚義廳門口,發現並沒有異常。
“你哪來的消息?”
斥候喘著氣,將自己被俘虜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段忠謙冷眼打量著他,眉頭緊鎖:“你是說,你被俘了?”
斥候點頭如搗蒜:“是……是的,將軍!可我一句話都沒說!絕對沒露口風!”
“哼!”段忠謙眯起眼,
語氣陰冷,“那平北侯怎麼會知道黑風寨有兩萬人?”
那斥候聞言,臉色煞白,連忙結巴道:“將……將軍,他那平北侯……好像會讀心術!”
“乾你娘的狗屁!”
段忠謙怒拍桌子,聲音如雷,
“平北侯幾斤幾兩我還不清楚?我看你少了一隻耳朵,是不是被嚴刑拷打,說出了我們的底細!”
斥候驚恐萬分,連連擺手:“將軍,我冤枉啊!小的拚死逃回來報信的啊,蒼天可鑒啊!”
段忠謙冷笑,
斜睨著斥候,聲音冷得像冰:“我怕你是個雙麵間諜,來給平北侯刺探軍情的吧!這種事我見得多了!來人,把這個叛徒拉出去,砍了!”
“將軍!將軍!冤枉啊,真的冤枉~~~~”
斥候撕心裂肺地喊,被兩名段忠謙的親兵一左一右死死拽住胳膊,拖出了聚義廳。
隨著,“啊!”的一聲慘叫。
外麵恢複了平靜。
段忠謙冷哼一聲,抬手理了理鎧甲,
“平北侯,倒要看看你這點人馬,敢在我兩萬大軍麵前耍什麼花樣!”
他一揮手,對親衛命令道:“傳令,寨門集合!”
五千名騎兵緊隨李昆之後,
戰馬奔騰,
馬蹄如雷,掀起滾滾塵土,仿佛一股黑色洪流,
直撲黑風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