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小舞公主洞穴的窗戶微微敞開,
一縷縷清風帶著草木的清香拂過,
內的吊籃隨著風微微晃動,
發出輕輕的
“吱呀~吱呀~”聲。
門外,兩個兔妖侍女正豎著耳朵,偷偷聽著洞內的動靜,
臉上卻帶著憋笑的表情,
隱約間,從洞穴裡傳出一聲聲婉轉的嚶嚀,聲音時高時低,宛如樂曲般動人。
仿佛餘音繞梁,久久不散。
門口的侍女互相對視了一眼,臉頰不由得染上一片紅暈,卻依舊忍不住豎起耳朵。
第二天清晨,
大乾,通往東京的官道上,
十萬戍龍衛的大營一片寂靜,空蕩得讓人心慌。
地上的營帳歪歪倒倒,篝火旁隻剩下一些燃儘的灰燼,
偶爾有幾隻麻雀在吃著剩飯殘羹。
空曠的營地中央,一麵寫著“清君側”的大旗依舊孤零零地立著,隨著晨風緩緩擺動,
發出“呼啦啦”的聲音。
中軍大帳內,萬人將劉鐵玄翻了個身,緩緩從榻上坐起。
他揉了揉眼睛,隨手掀開帳篷的門簾,
剛踏出一步,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得愣住了。
空蕩蕩的營地,除了風聲,就隻剩下旗幟的飄揚。
他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睛,腦海中滿是問號:
“這是哪兒?我是誰?我的兵呢?”
愣了幾秒,他猛然回過神,扯著嗓子喊道:
“來人!來人!”
聲音在空曠的營地裡回蕩,傳出老遠,卻沒有任何士兵回應。
終於,
幾個親兵從大營門口匆匆跑來,神色慌張。
“將軍,將軍,我們在這呢!”
劉鐵玄指著空蕩蕩的營地,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臉上滿是怒意:
“人呢!我的兵呢?!”
親兵們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低著頭,小聲說道:
“將軍……昨天晚上,他們……他們全都跑去對麵投降了,
聽說,對麵優待俘虜……”
“什麼?!你說什麼?!”
劉鐵玄的嗓音瞬間拔高,
他環顧著空蕩蕩的營地,滿臉不信,
“還沒開打呢……就……就投降了?!”
幾個親兵看他快要炸毛的樣子,紛紛低下頭不敢說話,又互相推了推。
其中一個終於硬著頭皮抬起頭,小心翼翼地說道:
“將軍……其實,我們也覺得,投降是個不錯的選擇。畢竟,咱們的家人都在京都呢……”
劉鐵玄聽到這話,瞬間怒火中燒。
臉色從青到白再到赤紅,他猛地一把揪住那親兵的衣領,咬牙切齒地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