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雌輕輕搖了搖頭:“他現在很虛弱,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聽到亞雌的話,祁旻微微鬆了一口氣,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
“現在方便進去看看他嗎?”祁旻語氣中滿是擔憂。
“可以,但儘量不要挪動他,怕再次出血……”
亞雌似是有些堅持不住了,聲音虛弱,身體微微搖晃著,仿佛隨時都會倒下。
祁旻看他這樣,讓他坐到旁邊休息,才轉身走進何誠所在的房間。
房間裡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何誠靜靜地躺在床上,眼睛迷茫的看著天花板,
臉色蒼白如紙,身下的床單已經被鮮豔刺目的血色,染紅了一大片。
“何誠,你還記得我嗎?我是祁旻。”祁旻靠近床邊溫和的對著何誠說道。
何誠的眼珠微微轉動,眼神中充滿了疲憊與茫然,聽到祁旻的聲音,緩緩轉頭看向祁旻,
在看到祁旻的那一刻,眼中露出了思索的神情,慢慢認出了眼前的雄蟲。
“是……你啊……祁旻……閣下。”
何誠的聲音微弱而沙啞,仿佛每一個字都耗費了他極大的力氣。
何誠記得這個雄蟲,祁旻是他第一次看到受傷這麼重的雄蟲,也是第一個對自己這麼有耐心有禮貌的a級雄蟲。
之前抱著試試看的想法去對祁旻表白,雖然沒有成功,但也在他的預料之內,畢竟自己隻是一個c級軍雌,祁旻看不上他也是正常的,
後來他遇到了一個看上他,要他當雌侍的d級雄蟲,雖然他有著和大多數雄蟲一樣自大和傲慢,
但對他沒有打罵過,剛開始他們相處的,還是不錯的,本來他還在幻想著和自己的雄主以後和睦的生活,將來也許還會擁有一個屬於他的蟲蛋。
可直到有一天,他的雄主從外麵回來,突然很高興地對何誠說,要帶他去參加一場宴會,
身為普通軍雌的何誠,曾經也聽說過有些雄蟲的惡劣行徑,
但他的雄主說,那隻是一個普通的宴會,不會有什麼,雌蟲沒有拒絕自己雄主的權利,
他也隻能相信,直到他被自己的雄主下藥迷暈,並注射了不明的針劑,帶到了幾個雄蟲的麵前,然後……………………
回憶到這裡,何誠不禁麵露痛苦之色。
“嗯,是我,何誠,我現在有一個問題,希望你能回答我”
祁旻的目光很溫和,認真的看著何誠詢問。
“何誠,我想知道,你需要我的幫助嗎?”
何誠看著麵前溫和的詢問他是否需要幫助的雄蟲,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幫……助?”
何誠的眼睛緊緊的盯著祁旻,想要確認祁旻的意思,是否真如自己猜測的那樣。
“對,幫助,我會儘我最大的能力去幫助你,隻要你開口需要。”
祁旻的聲音輕柔,神色很認真。
“我……我……”
何誠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隻麵露痛苦的流著淚。
“不著急,慢慢說,我在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