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城市裡走了許久,但一直沒看見儘頭。
“分開吧。”傑內西斯提出了這樣一個方案,“這樣走要走到什麼時候?”
想都不要想!
相言猛地扭頭看向傑內西斯,試圖阻止他。
“好啊。”但是薩菲羅斯已經答應下來了。
相言隻覺得腦子裡有一根緊繃的弦斷掉了。
你們怎麼可以拋下我!
我怕啊!
雅蠛蝶呀!
嚶。
“我跟著迪特瑞爾大人。”奧莉雅的聲音拉回了相言僅存的理智,相言感激的看向奧莉雅。
“好,先到四周看看,迪特瑞爾就負責”傑內西斯瞥了一眼奧莉雅,“當護花使者,嗯?”
不不不不。
護不了一點。
是花護我。
“結束之後在那邊彙合。”薩菲羅斯指向之前他所說的建築朝向的方向。
“好的,薩菲羅斯大人。”奧莉雅點點頭。
隨著傑內西斯和薩菲羅斯朝著不同的方向離開,相言隻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怎麼了?迪特瑞爾大人?”奧莉雅見相言半天沒有動靜,不解的看向相言,相言臉上依舊沒有表情,奧莉雅隻當相言是在思考,沒有打擾。
相言的心跳愈發急促,呼吸也變得困難。他的視線開始模糊,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拖入無儘的深海。海水淹沒了他的身體,沉重的壓力讓他感到窒息。
薩菲羅斯和傑內西斯的離開,像是抽走了他最後一絲依靠,他的恐懼在這一刻被無限放大。周遭的一切變得陌生而恐怖,每一個細微的聲音都如同驚濤駭浪,衝擊著他的耳膜。
相言的雙手不自覺地顫抖著,他試圖抓住一些東西來穩住自己,卻發現周圍隻有虛無。恐懼如影隨形,他覺得自己快要被這無儘的黑暗吞噬。
“迪特瑞爾大人?”奧莉雅終於注意到了相言的不對勁,她快速的握住了相言的手,察覺到相言的手在顫抖,“您怎麼了?”
在奧莉雅的呼喚中,相言終於回過神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行,奧莉雅剛剛經曆了那種事情,自己不能掉鏈子。
“走吧。”相言平複了一下心情,剛剛他聽見了四周的海水湧動的聲音,除此之外還有一道極為細微的水流聲隱藏在其中,如果不是方才陷入黑暗的感覺,他根本沒有注意到那個水流聲,“薩菲說那家夥不能遠離水。”
越是水流聲附近,麵前的建築愈發透明,腳下的道路也從原本璀璨奪目的熒光漸漸變暗,一條藍色的光帶直直朝著前方而去。
相言感覺到他們似乎在一直往下,兩人沿著光帶行走,越發靠近,相言心中震撼越深。
不遠處有一片散發著熒光的湖泊,湖麵上的熒光,宛如點點繁星墜落人間,與周圍的環境相互映襯,美不勝收。
這熒光的源頭,想必與先前所見的建築一樣,都源自於修建湖泊所用的晶石,這些晶石讓這片湖泊充滿了神秘的色彩。
湖泊的四周,環繞著數之不儘的人魚石雕。這些石雕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便能躍入湖中。它們或嬉戲,或沉思,每一個動作和表情都被雕刻得細致入微。人魚們的鱗片在熒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與湖泊的熒光交相輝映,營造出一種如夢似幻的氛圍。
“這些石雕是”奧莉雅看著四周的石雕,有些驚訝,她伸手觸碰上身邊的一個石雕,指間剛碰到石雕,石雕就化作一地粉末,奧莉雅不由地退開兩步。
海底之都盧妄,原住民一夜之間神秘消失
相言看著這片湖泊,隻覺得脊背發寒,“這裡是墳場。”
這些根本不是石雕,是那些消失的原住民。
“啊?”奧莉雅扭頭看向相言,隨後朝著相言靠近了一些,“迪特瑞爾大人,您不要嚇我啊。”
盧妄的主線劇情講的什麼?
四周的熒光陡然變得刺眼起來,相言隻覺得那些熒光越來越近。
相言眨了眨眼睛,試圖從炫目的熒光中恢複過來。
再次睜開眼睛時,四周的石雕已然消失不見,他看清他現在身處一個由無數晶石堆砌而成的深坑之中,上方便是將盧妄罩起來的透明穹頂,看出去能看見外麵的藍色天空和白雲。
又是幻覺嗎?相言朝著湖泊方向看去,拉斐爾今天穿著一套與海水顏色相似的衣服,他坐在湖泊一側,他的褲腿挽起,小腿浸泡在湖水之中。
“老師!”相言連忙向著拉斐爾跑去,拉斐爾抬眼朝著相言笑,隨後招手示意相言坐下。
“老師,自從上次見麵已經過去好久了。”相言難得的覺得心情愉悅,隻是他看向之前站著的地方,“老師,奧莉雅還在外麵”
“您在這裡的時間隻是一瞬。”拉斐爾伸手捧起一掬湖水,水從他的指間重新落入湖中,“殿下,您怕大海嗎?”
“那隻是一種病,不是”相言還想說什麼,拉斐爾伸手就將他推入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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