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彆進去!”亨利伸手抓住了刑澤棺材一側的鐵鏈,他轉身看向克裡斯,“克裡斯先生,您倒是阻止一下啊!怎麼能這麼亂來?”
“沒關係,刑澤大人短時間內應該是可以在城裡行走的。”克裡斯看向刑澤背著的棺材,仿佛透過棺材看見了裡麵的瑪利亞,“刑澤大人,拜托您了。”
“也不是什麼大事。”刑澤瞥了一眼亨利,“小夥子正義感挺強的嘛。”
“你看起來比我小好不好!”亨利還準備說點什麼,突然感覺手中的鐵鏈變得無比燙手,他猛的鬆開手,刑澤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城中。
隻是跟薩菲羅斯不同,他沒有消失,依舊站在幾人麵前。
“切,看起來一點也不歡迎我們啊。”刑澤撇了撇嘴,朝著城堡的方向就走,“喂,你們幾個,等會那什麼城市複蘇的時候應該是可以進城中心的,找到人立馬就走哦,彆逗留。”
“克裡斯先生!”亨利扭頭看向克裡斯,“不是說沒有人能進城嗎?不是說隻有那位大人能進去嗎?”
“刑澤大人的技能中有淨化周身環境的能力,技能釋放期間能夠免疫一切能量侵蝕。”克裡斯望著刑澤遠去的背影深吸一口氣,“隻是在瓦萊帝納裡,這個技能應該並不能維持多久。”
“薩菲羅斯大人是怎麼進去的?”古巴伸手探了探麵前的空氣,他並沒有感受到那麵透明的牆壁。
“不知道。”克裡斯抬眼看向天空,因為身處薩德羅的原因,這裡的白天持續時間非常長,隻是今天天色變得極早。
刑澤進入城市中不久後,天空就變了色彩。幾人注意到廣場中心的噴泉的倒影以極其扭曲的方式倒映著,那個影子正不斷隨著太陽的下降拉長。隨後,噴泉的影子變化了,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一瓣一瓣的展開,花心是一個菱形的圖案。
陽光彙聚成了一道,緩緩的穿過花心的菱形,在地上留下了一個圓形的印記,配著花心的圖案,仿佛一隻眼睛注視著眾人。“這就是龍目?”古巴把眾人拉在一個方向聚在一起。
天空仿佛被黑暗侵蝕,光芒一點點的被吞噬殆儘,僅剩下那一點醒目的陽光依然照射在地麵。隨著天空暗下來,整座城市仿佛進入了黑夜,隨後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四周又漸漸明亮起來。
城市之中一盞盞燈亮起,整座城市的地麵快速朝著四麵開始擴散,一座座房屋在黑暗中光影中聳立而起。他們身邊的樹木以極快的速度向遠處退去。以城市邊緣為起點,瓦萊帝納正以極快的速度開始放大,隨著城堡之中的亮光一點點浮現,眾人的心也一點點的提了起來。
亨利捂住嘴看見自己麵前走過一個居民,他看起來像是剛從某個地方回來,正朝著廣場走去,整座城市瞬間熱鬨起來。
“哇噻,真進來了啊?”亨利朝著四處打量了一下,他們明明沒有走動,但確實已經在城市之中了。
“難以置信。”左思低聲說,“這簡直就是神跡。”
“但是,這些居民……迪特瑞爾竟然殺了這麼多人嗎?”亨利看向城中行走的居民,他們在進行著各自的事情,最引人注意的是噴泉旁一側擺放的柱形裝飾物,四周圍著不少人,他們正說說笑笑的裝飾著那個圓柱。亨利深吸一口氣扭過頭看向古巴,“未免太殘暴了吧,難怪斯塔爾特會把整個瓦萊帝納封印起來。”
“是啊,在這種情況下被殘忍的屠殺。”羅伊注視著裝飾物的方向,“你看,那明顯是幸福的表情。”
“是啊。”亨利有些不理解迪特瑞爾的行為,可四周的歡笑聲讓他完全無法把現在的景象和他想象中的瓦萊帝納聯係在一起。
“幸福”索菲婭也看向那些居民的表情,雖然雙目無神,但那表情真正的透露著對現在這一切的滿足,“他們,好像在……慶祝什麼。”
男人們放下平日的工作,邀幾個朋友一起去街上喝杯平時覺得有些奢侈的葡萄酒。女人們打扮的花枝招展,聚在一起,三言兩語的討論著家常。就連小孩子,也換上了新衣服,身揣幾枚銀幣的巨款跟著平時玩的比較好的朋友們上街打打鬨鬨。
沒多久廣場上搬來巨大的木像,似乎雕刻的是某位神明,隻是不少孩子朝著木像丟石頭,成年的人們也不阻止,說笑著,不時也朝惡魔像丟一個雞蛋或是一個西紅柿。
“他們,在用自己的生命嘲諷著神。”克裡斯雙手握在胸前,他正在記錄著麵前的一切,“這是死亡前的狂歡。”
“什麼意思?”亨利不明白索菲婭和克裡斯在說什麼,“你能不能明說啊?”
“克裡斯先生,你的意思是……神諭寫的黑暗之日跟真實情況有所出入,這裡的居民是真正的崇拜著迪特瑞爾。”左思皺著眉望著那個木質雕像,那顯然不是迪特瑞爾,“如果是這樣那迪特瑞爾為什麼要屠城?為什麼要毀掉這一切?”
“那才不是神。”亨利捏住拳頭,“至少不我不認為這樣的家夥能被稱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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