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言沒有直接應下城主的請求,他和城主聊了很多,也算是對目前的一切有了大概的了解。
來到雲海城之後,相言也曾聽瑪爾巴斯他們提起過城主。最起碼每個人對於城主的評價都是很高的。
三皇子善政,這是當初桃樂絲告訴他的。眼見桃樂絲和城主開始聊一些深奧的話題,相言決定出去走走。
難得能逛一逛故宮一樣的地方,而且還能隨便亂竄,怎麼看都賊有逼格。
不過相言沒有心思去看四周的建築,他在思考城主的話。跟康納斯坦一定要找迪特瑞爾幫忙的情況很類似,到底有什麼事情是迪特瑞爾能做但是恩利格爾做不到的?
比起把勝算押在迪特瑞爾身上,難道不是押恩利格爾勝率更高嗎?
給瓦萊贏取一線生機,到底要怎麼去贏得?總不能讓迪特瑞爾和世界意誌互掐吧?
而且迪特瑞爾也不一定掐的過世界意誌,畢竟迪特瑞爾怎麼說都隻是在設定下誕生的角色,為了躲避固定的劇情,他已經和恩利格爾躲在雲海城了,還要怎麼贏取生機。
相言不知不覺走進一個院落,院中有一棵跟蒼雲宮一樣的樹,看起來是常年沒人打掃,樹下落滿了葉子。
相言走到樹旁的石凳上坐下,抬眼看向樹木頂端,一時間有些感歎。
當初捧著保溫杯瘋狂喝水裝傻充愣的自己終究還是已經成為過去式了,比起那個時候被神骸和莉莉婭打的連滾帶爬,現在再碰見,他可能已經感覺不到害怕了。
比起那時惶惶度日,為了工資而存活的打工人,他現在實現了財富自由,更是有了明確的目標。
即便相言知道,想要扭轉薩菲羅斯的想法很艱難。現在明白,蓋亞的世界意誌很難抹除,但萬事總要試過才知道,而且薩菲羅斯總不至於真的把自己噶了。
迪特瑞爾到底能做什麼?相言不得不思考這個問題。為什麼所有人都要把籌碼押在迪特瑞爾身上?
相言也和桃樂絲討論過這個問題,但迪特瑞爾的完整信息也隻有最初設計師設計的一整個神界的世界觀,以及伊撒爾本身具有毀滅萬物的功效。
除此之外,似乎彆的什麼也沒有。
哪怕是相言作為迪特瑞爾的原型,他了解到的也僅僅是迪特瑞爾作為毀滅之神的一切。
毀滅之神如何拯救世界?即便他想,他的力量也支撐不了他做這樣的事情。因為他生來就是毀滅,他沒得選。
“你喜歡這棵樹?”
相言愣了愣,偏頭看向殿門的方向,迪特瑞爾穿著一身黑袍朝他走來。
遊戲內黑化和原本的區分太過明顯,衣服的顏色變換便是一個角色是好是壞的最基本的區分。
“啊……也說不上喜歡吧。”相言對這些花草樹木其實是沒什麼感覺的,隻是這種樹總讓他想起楓樹。
“你一定有很多問題想問。”迪特瑞爾坐在相言左手邊的石凳上,也抬眼看向樹頂,“但我不一定會解答。”
“就算想解答也沒辦法吧?”相言了然的點點頭,比起一開始對迪特瑞爾的態度是唯唯諾諾,到了現在,他甚至可以很平和的和迪特瑞爾說話了,“在薩德羅和瓦萊帝納,你好像都是為了救我。”
迪特瑞爾似乎黑化以後也沒有壞到無藥可救的地步,他跟薩菲羅斯似乎還是有差彆的。或許是因為官方要給他一個較為正派的形象,又或許是因為迪特瑞爾的人氣超出了官方的預期。
據說在早期劇情設定中,迪特瑞爾就是個瘋子,他的設定甚至是沒有任何感情,每次出場救主角純粹是因為跟新神派對立。後來在改版劇情中,迪特瑞爾的黑化似乎並沒有那麼徹底,但是他黑化的道路卻讓人恨不起來,因為斯塔爾特非要殺死他不可,因為斯塔爾特在這個過程中傷害了其他無辜的人。
“你如果要這麼理解,那就這麼理解吧。”迪特瑞爾淡淡一笑,抬手接住一片下落的葉子,“況此殘燈夜,獨宿在空堂。”
相言微微偏頭看向迪特瑞爾,他曾經絕不會有這樣的感覺,他原來認為遊戲角色隻是遊戲角色而已,可現在的一切,他又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文縐縐的乾啥?”相言抬手拍了拍迪特瑞爾的肩膀,伸手拿過他掌心的葉子,抬手折了折,然後隨意的丟掉,“現在的你是幻覺還是真實的?”
“你覺得呢?”迪特瑞爾斜靠在石桌上,帶著一絲慵懶的氣息,他將目光從樹頂上收回,抬眼望向院落一側的房屋,好似透過那棟房子看見了很多東西。
“感覺你很適合雲海城。”相言也沒有繼續過問,他側頭看向迪特瑞爾,“像我原來看的那些仙俠劇裡的魔尊。”
“魔尊,聽起來似乎也是反派。”迪特瑞爾淡淡一笑,將目光落在相言身上,“城主的請求,你應下便是。”
“啊?”相言愣了愣,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回複。
“這裡不是有句古話,船到橋頭自然直。”迪特瑞爾平靜的說著,似乎對這一切早已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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