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桑荒翏斯通過自來水管道進入安琪宿舍浴室時,霍斯銘的重力力場才捕捉到它的行跡。
這也不能怪霍斯銘的疏忽大意,一棟在旅遊旺季能夠容納上小一百號遊客和工作人員的超大複古彆墅,構造複雜,實在很難做到麵麵俱到。誰又能料到桑荒翏斯還能從自來水管道偷偷進入呢?簡直是出著太陽下大雨,猝不及防。
霍斯銘叫上戈登火急火燎地往樓上跑。兩人來到披啦房間,把房門拍的咣咣響。
“快出來,它出現了!就在安琪的房間裡!”
安琪住的員工宿舍位於五樓走廊最裡頭。三人跑到安琪宿舍外時,房門緊閉。敲門,裡麵也沒有任何回應。
“我來!”
正當霍斯銘準備破門而入時,披啦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金屬工具。伸進房門鎖孔,上下前後左右轉動幾下,門鎖就被披啦輕鬆技術攻略了。
幾人推門而入。房間內光線昏暗,霍斯銘隻看到床頭燈開著,但床上沒有人,另一側卻有光亮從衛生間的門縫透出。
“安琪你在裡邊嗎?”
霍斯銘嘗試敲了敲衛生間的門。靜悄悄的。於是他直接推開衛生間的門。
衛生間不大,推開門後,三人把裡麵的情況看個一目了然。也沒有人在裡麵,霍斯銘預料中可能麵對安琪被桑荒翏斯劫持的一幕也沒有發生。
披啦疑惑不解,理論上講霍斯銘的能力是不會出錯的。
“老霍你不是說桑荒翏斯已經進入安琪的員工宿舍了嗎?怎麼現在不僅桑荒翏斯不見影,連安琪都不在?”
戈登第一個注意到衛生間裡唯一的那扇窗戶被破壞了,玻璃碎片散落一地。他用手指著窗戶提醒兩人。
“不對。你們看窗戶那邊!”
他幾步來到被撞壞的窗戶旁蹲下,仔細觀察。
“根據這一地的玻璃碎渣和它們散落分布的痕跡來看,窗戶是被人從裡麵破壞的。”
“難道安琪已經遇害了!桑荒翏斯撞開窗戶溜了?!”
披啦看著被風吹得微微晃動的破窗,猜測。
通過現場的痕跡,霍斯銘否定了披啦的猜測。
“不是。如果真像你說的這樣。桑荒翏斯沒必要破壞窗戶離開。它大可以更加從容不迫的走。”
“這看起來它更像是慌忙逃離的,或者說是在逃亡。”
霍斯銘在衛生間看了一圈又轉到臥室,試圖尋找蛛絲馬跡。
結果他就拿了一部手機回到了衛生間。
“我找到了安琪的手機,就在床頭櫃上。這說明她可能被桑荒翏斯帶走了!”
披啦表示自己越來越看不懂,桑荒翏斯在搞什麼。
“難道她被桑荒翏斯綁架了?!按照它以往的做事風格,它隻會殺人。”
霍斯銘意識到現在不是考慮這些有的沒的的時候,把安琪找回來才是重點。
“不管是怎麼回事,這都不要緊,現在我們應該馬上把安琪找回來。”
霍斯銘站在被破壞的窗戶旁往外望去。外麵是漆黑的夜色,夾雜著風聲。
“你們在這裡乾什麼?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眾人被一個突兀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戈登回頭看去,原來又是自己那個煩人的上司詹姆斯道格。
霍斯銘和披啦疑惑地看著突然出現在門外的人。
“他是詹姆斯道格,珀斯警局刑事重案組的組長也是這次帶隊的負責人。”
戈登主動向兩人介紹來人的身份。同時也意在提醒兩人,這人就是那個始終質疑自己的麻煩上司。
現在酒店內發生的事,都會很敏感所以戈登還是走程序般地回答了自己上司的問題。
“有人失蹤了。是他們倆的朋友。”
“失蹤?那你為什麼不在第一時間告知我?”
詹姆斯道格又看了看碎落一地的玻璃和被破壞的窗戶,繼續質問:“戈登,你讓兩個不相乾的人進入案發現場,難道不懂這樣很有可能會破壞現場的嗎?!”
接著他又對霍斯銘和披啦命令道:“我不管失蹤的人是你們什麼人,這裡現在是案發現場,你們快些離開,不要妨礙我們警察調查!”
霍斯銘眉頭皺了皺,沒有理會這個詹姆斯道格,自顧自地探頭往窗戶外觀望,試圖尋找一點點飄散的神源氣息。
“披啦,它應該往那個方向逃了。應該離開不久,大概不到十分鐘時間,我們還可以追。”
霍斯銘招呼了一下披啦,然後就立馬翻過窗台,跳了出去。
披啦見霍斯銘已經行動,他也不想落在後麵。也準備從窗台跳出。他剛準備起身往窗台邊走,卻被一隻粗壯的胳膊擋住了去路。
“沒聽見我的話嗎?離開這裡,不要妨礙警察勘察現場!”
披啦抬起頭冷冷地看向眼前這個比自己高了大半個頭的黑人刑警。“給我起開!”
披啦一把拍開橫在眼前的胳膊。誰知詹姆斯道格不依不饒,又一手向披啦肩膀抓去,企圖製住披啦。
披啦伸手把抓向自己的手臂格開,另一隻手彈出一根手指迅速逼近詹姆斯道格的麵門,停在距離他右眼眼眶半米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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