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過來人，他很清楚，張焰之前就是純正的蘊靈三重，完全沒有嘗試過突破蘊靈四重的跡象。
隻是聞一聞，林羽凡就察覺到，張焰渾身上下兩百零六根骨頭，全都嶄新如初，沒有半點淬煉過的痕跡！
而想要達到蘊靈四重，是水磨工夫。
在林羽凡的認知中，這個過程，跟天賦悟性沒有絲毫關係！
要麼就是水磨工夫，要麼就得吞服極品鍛骨靈丹，加快速度！
林羽凡嘴上不饒人，還在譏諷：“你剛才說我是跳梁小醜，井底之蛙。”
“我現在卻覺得，這些詞用在你自己身上，最為妥帖恰當！”
“做這種不可能成功的事情，搞出噱頭，吸引彆人，有什麼意義？！”
張焰沒有搭理他，隻是周身靈氣震蕩，如同波濤洶湧的大海。
法力在其體內流轉不息，仿佛有生命般穿梭於經脈之間。
張焰心念一動，周圍各種蘊含著靈韻的物件仿佛感應到了某種召喚，紛紛產生了強烈的共鳴。
大殿中心，那尊古老的煉器鼎，鼎身雕刻著繁複的符文，此刻在靈氣的激蕩下，仿佛被賦予了生命。
它緩緩升起，懸浮於半空之中，鼎口散發出淡淡的光芒，似乎隨時準備吞噬天地靈氣，熔煉萬物。
一旁，各種礦石材料也不甘落後。
鐵礦石、銅礦石、靈石碎片……
包括作為半加工產品的秘銀法錠、玄金靈錠在內。
它們或沉重或輕盈，卻都在這一刻擺脫了地心引力的束縛，漂浮在空中，圍繞著張焰旋轉，宛如一顆顆璀璨的星辰。
看眼前這幅震撼人心的奇景，林羽凡心中震撼，有些動搖。
下一刻，他眸光一凜，像是在對旁人解釋，也像是在自言自語：“不過是小手段罷了！算不得異象！”
“隻要我願意，我也能將靈力全部外放，引發靈性物品的共鳴！”
“張焰現在弄的局麵越大，等會出的醜也就越多！”
然而……
林羽凡話音剛落，就聽到張焰的身體之中，開始傳出猶如炒銅豆般的聲響。
劈裡啪啦！……
骨骼關節微微顫動，發出了宛如金屬碰撞的鏗鏘爆鳴聲！
不止如此。
張焰身上本來早已達到極限的靈力，居然還在節節攀升！
他的靈力上限，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達到了之前不曾有的水平。
“蘊……蘊靈四重天！”
林羽凡麵上的譏嘲、不屑之色，在瞬息之間全都化作了無以複加的震撼。
此時此刻，他滿臉不敢置信的神色。
之前還意氣風發，高高在上，盛氣淩人的林羽凡，此時此刻卻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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