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澤神色變得慌亂,聽到聲音轉頭看見薑檸,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逐漸變得慘白起來。
他原本是要算計薑檸的,可沒想到被反算計了。
“你說沒有,那你這帕子上的藥怎麼解釋?”
大隊長很相信薑檸,薑檸說這帕子上有藥他就信了。
周安澤被問得啞口無言。
“這這藥我是用來迷獵物的,不是用來迷人的,這迷藥的藥性太強,我和金玉豔是不小心沾染上的。”這個時候,帕子上的藥已經是鐵證了,他再否認也逃脫不了,而且他也不能咬死不承認手帕,知青點的人都知道這手帕是他的,一問就露餡。
‘嘩啦——’
一旁的金玉豔也被薑檸給潑散了藥性,這會兒她逐漸清明過來。
剛剛她就已經回轉了意識,但身體卻不受她控製,她好歹也是首都人,一想到剛才自己纏著李大軍的模樣被沈家人看見,一種難言的羞恥心讓她無地自容。
但這都是誰逼的啊!
都是沈自明那個沒什麼作為的廢物!
金玉豔把所有受到的苦難都推到沈自明和沈家的身上,那點羞恥也瞬間消失得一乾二淨。
金玉豔又恨恨的瞪了薑檸一眼,明明所有的算計每一步都算好了,可為什麼薑檸沒有落入他們的圈套。
反而讓她差點和周安澤發生了關係,甚至還讓沈家知道了李大軍的存在。
她原本是還想再繼續賴在沈家的,沈自明對她有虧欠,哪怕他們離婚了,還讓她一直住在牛棚,也沒有強迫她下地做工。
薑檸眼角帶著笑意,不甘示弱的瞪回去。
比眼睛大,她還沒輸過。
見到金玉豔和周安澤的計劃落空,高興嗎?
那她可太開心了。
而且金玉豔和周安澤現在這個狀況,還不敢把她供出來。
是他們自己先算計人在先,被大隊長看見這樣的事還有得掰扯,但事情要是轉變成蓄意謀害,那麼周安澤和金玉豔的下場,就會跟那三個女知青一樣,被警察給帶走。
孰輕孰重,金玉豔和周安澤分得清。
大隊長看見這樣的場麵也有些心累,厲聲喝道,“周安澤,不管這藥你是不是用來迷獵物的,但你傷害女同誌的事是事實,你在大隊犯了這麼嚴重的錯誤,這次招工回城指標,你不達標!”
“沒有我的介紹信你休想回城,以後你就在地裡乾活拿最低的工分,好好勞動修正思想。”
周安澤聽到回城指標不達標的那一刻,身體止不住的開始發抖。
最讓他害怕的其實是最後一句,讓他好好勞動修正思想,這不是讓他跟被下放勞動改造的沈家一樣嗎?
大隊長是村裡最能說得上話的人,他說得也很對,沒有他的介紹信,周安澤就走不出這個村。
他隻是城裡普通家庭的人,家裡沒有大富大貴也沒有位高權重,托不了關係讓他離開這個村子。
所以他才想儘辦法的去勾搭婦女主任,可沒想到,最後什麼都沒撈著。
反而讓他徹底在大隊長這兒上了黑名單。
周安澤臉色變得灰敗。
難道他這輩子都走不出這個村子了嗎?
大隊長安排完周安澤,這才看向被李大軍抱在懷裡的金玉豔。
頓時心裡沒由來的犯哽。
剛才他趕到的時候,跟沈家人都聽到了金玉豔的那話,‘什麼這幾年寂寞’之類的話,他又不是傻子,哪裡猜不到沈家自明這媳婦兒早跟村裡的李大軍勾搭上了。
破壞他人夫妻關係,這可是要坐牢、批|鬥的,李大軍還是正兒八經的大河村人,這種事被傳出去,他們大隊還想評先進大隊就是做夢。
聽到金玉豔說已經和沈自明離婚了的時候,他甚至還鬆了一口氣。
大隊長看向李大軍道,“李大軍,你既然跟金玉豔搞了對象就儘快去城裡領證,我給你寫介紹信!”
隻要李大軍和金玉豔結婚,有了名正言順的關係,再怎麼傳也有得說。
李大軍沒有異議,點點頭道,“好,我們很快就去領證。”
金玉豔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早就希望金玉豔能儘快和沈家那臭老九離婚了。
一旁看戲的薑檸,她沒想到李大軍對金玉豔竟然是真愛。
她讓沈芊芊把李大軍找來,就是希望在村裡大隊長的壓力下讓李大軍和金玉豔結婚,等沈家平反的通知下來,金玉豔已經跟大河村的人結婚。
到時候她想賴著沈家一起回首都——
嗬,不可能!
金玉豔靠在李大軍的懷裡臉色不太好,其實她一直纏著李大軍是有原因的,這村裡的糙漢子身體力行樣樣都比沈自明那個廢物強,跟沈家一起被下放這幾年,她要是不給自己找點樂子,早被逼瘋了。
而且李大軍還聽她的話,被她耍得團團轉,至於結婚,她從來就沒想過,這種隻有一身蠻力的文盲,除了能打一些野味,還有床上能給她帶來點快樂,其他地方一無是處。
金玉豔不是很想跟李大軍領證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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