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部損傷嚴重,後腦勺上的傷口會帶來輕微的腦震蕩,這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就能恢複。”於叁年仔細檢查過易師傅全身上下,他手頭沒有任何檢查工具,隻能單憑手去摸眼睛去看。“你師父以前應該腰椎就不好吧?不然腰骨不會這麼脆弱。”
“嗯,是。”男人焦急神色始終沒淡下去,他皺著眉頭苦著一張臉看著於叁年的動作,見他停下來又急忙問道:“那現在能幫著治療嗎?還是說需要什麼東西呢?如果需要的話,又需要什麼藥呢?我會想辦法去弄。”
“你先彆急。”於叁年看了他一眼,收回手,從口袋裡摸出白思冉給的鎮定消炎藥,遞給男人又囑咐道:“這個是止痛的,人的恢複能力是很強的,你師父身上的傷口見血並不多,會暈過去大概率是腦震蕩外加一部分疼痛導致的,因此隻要先止了痛,人能醒就行,之後也是需要靜養,過幾天等天氣回暖點再帶去醫院看看,不要緊的。”
“好好好。”男人雙手接過藥粉,又看著另一張床上躺著的昏迷不醒的年輕男人。“那醫生,我的師弟現在怎麼樣呢?”
於叁年連連擺手:“不用叫我醫生,我隻是剛好學過醫學,但並不是專業的醫生。你的師弟嘛……他應該是用力過猛,身體消耗的快,最好給他補充點營養。”
男人聽了他的話輕輕舒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沒事就好。”
白思冉和老張說完話從門外走進來,正巧聽到男人的最後一句話,她抬眸掃過並排躺在床上的兩人,又輕聲的帶上門。
門鎖被扣上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異常明顯,男人抬起頭來,有些詫異的看著白思冉。
白思冉眼神有些冷,但她的聲音卻極力溫和下來。
“我們有辦法給他補充營養,讓他醒過來,但需要你回答幾個問題。”
她和於叁年都戴著口罩,剛才也囑咐過老張不要暴露她們的身份。
“問題?”男人皺起眉,這會兒他眼神裡倒是帶上了幾分防備,看看於叁年又看看白思冉,警惕道:“你們要問什麼?”
白思冉並不在意他的防備,自顧自拉了把椅子坐下來,抬眸看向他,開門見山道:“你的師弟是什麼能力?你又是什麼能力?”
“能力……?”男人略微低下頭,重複了一句白思冉的問話,似乎有些聽不明白。
白思冉一言不發,靜靜地凝視著他,她的眼眸美麗又銳利,宛如冷峻的星辰。
被她這麼看著,一種莫名的緊張感在空氣中彌漫開來,那道目光如箭一般穿透對方,仿佛能夠洞悉對方內心的每一個細微波動。
男人感受到一種無法言喻的壓力,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仿佛被一種強大的力量所籠罩。
他不再低著頭,徑直抬起頭來,剛想說些什麼,卻又正好撞見白思冉的眼神,到嘴邊的話一時間有些結巴:“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白思冉輕聲反問一句,又看向於叁年。
於叁年動作極快的背包裡拿出一個平板,手捧著遞到男人麵前,上麵隻有一張截圖,截圖正好是年輕男人使用能力的那一幕。
“我們沒有惡意。”白思冉注視著他的臉,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她適當放軟語氣:“如果有惡意,一開始我就不會讓我表弟幫你師父師弟們看傷的,我們隻是很好奇,這種能力究竟是什麼,又是怎麼得到的。”
“我……”男人咬咬牙,他剛才求了老張半天都沒有任何辦法,但眼前的女人,至少會幫他讓師父蘇醒,權衡之下,他試探性的問道:“你隻是想知道具體是什麼,以及怎麼獲得的?”
白思冉淡淡“嗯”了一聲。
於叁年看他眉宇間似有鬆動,連忙補充道:“現在是法治社會,我們也不會對你做什麼呀,隻是看到了所以才好奇的,我之前上大學的時候最愛看小說了哈哈哈,看的都是些什麼異能啊超能力啊之類的,這才央求著我姐來問問你們的,實在是太帥了!”
有白思冉在前暗中威脅,又有於叁年在後麵進行誇誇攻擊,男人緊張的情緒總算是緩解了一下,況且眼下他無人求助,隻能依靠麵前這兩人,才能讓師父和師弟蘇醒。
他好似是舒出一口氣:“我也不知道這種能力叫什麼,但我師父是沒有的,我師弟身體裡可以散發出這種黑色物質,它可以吞噬掉一切東西,至於我,我沒有能力,隻是一個普通人。”
他的表情不似作假,況且他連易師傅的情況都提及了,按理來說並不太會隱瞞自己的能力,說明他的確不知道自己身體也發生了異變。
白思冉也不打算提醒對方,她捕捉到一個關鍵詞:“吞噬?”
“嗯,應該可以用吞噬來形容吧?我們之前做過一些測試,去抓老鼠時,我師弟可以用能力直接殺死老鼠,例如他想吞噬一半,老鼠的身體就會被那黑色物質吞噬掉一半,直接死掉。”
男人講解的很是仔細,“但是這能力不能用多,就像剛才,我師弟用完之後就暈倒了,到現在都沒能醒過來,至於怎麼得來的……我們也不知道,師弟之前勝過一場大病,身體一直不太好,人也消瘦許多,突然有一天就有了,好像是半個月前吧?”
他一說完就焦急的看向於叁年:“現在可以了吧?能不能讓他補充點營養,讓他趕緊醒過來?”
於叁年看向白思冉。
白思冉微不可見的點了下頭。
於叁年這才從背包裡拿出葡萄糖點滴給年輕男人注射上。
“一個半小時就可以吊完,這針管你自己就能拔,直接拔就行了,到時候他就差不多能醒,還有你師父,那瓶藥你要記得一直給你師父抹,吸收了就抹,多照看照看,人醒了再說。”
“好好好。”男人看著於叁年手腳麻利的動作,愈發相信他就是真的醫生,連聲道了好幾聲謝,就轉過頭去搬了個凳子坐在床前,靜靜的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兩人。
想要知道的都知道的差不多了,白思冉站起身來準備離開,手剛放到門把手上,她突然想到什麼,轉過頭來:“那隻白毛鼠最後抓到了嗎?”
男人的身體不由得一顫,想到剛才的場景他就一陣後怕,完全不想再次回想起來。
但麵對師父師弟的救命恩人,他不能不回話:“沒有,它的尾巴斷了,但它跑了。”
於叁年問道:“跑哪去了?”
男人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它鑽進雪地裡,那雪層太厚了,老張派人順著洞去看過,沒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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