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冉嘴上說自己是塊磚,哪裡缺人添哪裡,但實際上根本沒有地方缺人。
穀幽蘭和於叁年兩人,一個一整天都待在空的雜物間裡整理空間體,忙的沒有時間說話;另一個一整天都待在廚房裡做飯,裡麵的鍋鏟與菜刀聲音都沒停過,哪裡都不需要白思冉幫忙。
她東逛逛西晃晃沒找到事情做,閒著無聊,把暗網上楚寒星和穀幽蘭的聊天記錄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把楚寒星所說的一切信息都記在心裡。
之後的時間就愈發的無聊,白思冉去健身房進行日常的體能訓練,她七天沒鍛煉了,這會兒又剛吃了飯,身體裡仿佛有用不完的牛勁,在健身房待了整整四個小時才出來。
等白思冉洗了個澡再次出來時,穀幽蘭和於叁年還是在各自做各自的事情,連位置都沒變。
她還是無聊,就和兩人先後說了句自己要出門去勘察一下路線。
她在貼身的長袖外套了件黑色衝鋒衣,將衝鋒衣的袖口和領口全部拉緊,褲子也從寬鬆的居家褲換成了緊腿褲,還專門穿了雙黑色的釘子靴,在靴口用布條包裹住,不露出一絲縫隙。
白思冉的頭發在這幾天長長不少,她以前是齊耳的短發,現在已經到了肩膀部位,她拿了根皮筋,把頭發全部攏起來紮緊,又塞進帽子裡,最後戴上一個黑色口罩,這才安心的出了門。
全球大進化所帶來的並不僅僅是表麵上能看到的動植物進化。
那些平日裡無人在意的小蟲子,可能也會在進化大背景下成長為巨型生物。
而彆墅區外的綠草早已經長到兩米高,正常高度的人站在其中視野會受阻,隻能看見草叢,看不見其他東西。若是有什麼東西潛伏在暗處,就會十分危險。
她要把彆墅前的這一條路全部開出來,方便後天出發。
白思冉手上握著一把平日裡放在後院用來割草的鐮刀,另一隻手上戴著一個厚實的工具手套。
房子大門口的草都快要長進屋子裡來了,白思冉一出門,就先彎下腰,扯拽著將麵前的草全部籠在手中,揮動著鐮刀一把全部割斷,將斷下來的草放在手中看了看。
這進化之後的草十分堅硬與紮手,尤其是全部籠成一團後,更是要花費巨大的力氣才能割斷。
白思冉自己力氣大,倒是不怕它堅毅,但是這草實在是有些費鐮刀,她若是全部擠成一團,鐮刀用不了一會兒就會報廢,她隻能一點一點慢慢的清掃。
這一路上除了草叢之外,還有茂密的參天大樹,樹頂偶爾傳來幾聲不知名的蟲叫聲,以往棲息在樹枝上的小鳥們早已不見蹤影。
她眼前的路幾乎都被草叢給覆蓋,她隻能清理一會兒又停下來認路,從家門口到小區門口,一公裡的距離,白思冉愣是清理了兩個小時,這才把這一條路的草清理的七七八八,留出來的空隙足夠她們通過。
“呼。”她呼出一口氣,直起身子來,朝著小區外的馬路上看去。
馬路的損壞比她想象中還要嚴重一些,原本的柏油地麵被損壞的一乾二淨,有些深埋在地底的植物破土而出,將地麵高高拱起,破壞了平整路麵,使得地麵凹凸不平,車根本無法從上麵走。
據穀幽蘭所說,前幾天彆墅區的物業曾經組織過一次全體撤離,但她和於叁年當時都沒出過門,不清楚當時地麵情況,也不知道現在彆墅區的人都撤離到哪裡了。
而白思冉這一路上走來四周都是靜悄悄的,路過的所有彆墅門都緊閉著,窗戶上沒有透出光亮來,看模樣是都撤離走了,整個彆墅區都空蕩蕩的,呈現出一片蕭瑟之感。
白思冉朝遠處望去,入目全是一片青蔥之色,那遠處的高達幾十米的寫字樓外,也爬滿了綠色植物,遠遠望過去,隻能看見一片綠。
綠色,活力盎然的象征,有著旺盛蓬勃的生命力。
可眼前的這一幕,動植物倒是旺盛了,有生命力了,人類的生存環境卻變得岌岌可危起來。
她抬眸望向那漸漸暗下來的天空。
遠處的夕陽,宛如一個害羞的孩子,隻露出半個腦袋,懸掛在天際一線。
那柔和的餘暉,仿佛是大自然賜予的最後一絲溫暖,讓人不由得心生神往。
然而,天就要黑了。
白思冉不打算再往前走了,她扭頭轉身朝彆墅區內走。
過去花了兩小時的時間,回來僅僅隻用了十分鐘,白思冉還順手把路過的草叢全部割斷,拿著手機拍了幾張照片,把現在的長度記下來,這樣明天再出來時可以看看長高了多少,大概估算一下草叢的進化速度。
穀幽蘭已經將物資全部都整理好了,她還專門列出了一份表格,聽見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後,她轉動輪椅往客廳而去,順手把表格遞給了白思冉。
“冉冉你看看,還缺什麼?我們出去路上可以著重搜尋一下。”
她又把所有整理好的空間體全部都塞給白思冉,一根紅黑相間的繩子上掛了一連串的空間體,隻不過這東西在外人眼裡看來就是一串普通的藍色項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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