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幾天不見,聽說悄咪咪的又搞了個大新聞出來。”
陸良來到程偉辦公室,柳晴也在場,她臉上掛著笑容,沒有一點失敗者的模樣。
當初她是帶著資金跟資源,風風光光來到滴滴,如今要走,也該瀟瀟灑灑。
退一萬步講,她持有滴滴185的股權,現階段都價值九億多美元。
每年三億美元,折合人民幣超20億,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數字。
“都是謠傳,沒有的事。”
陸良笑眯眯,國家抵製的產物,他怎麼可能助長歪風邪氣的滋生。
都是孫玉濤自作主張,都是三井住友的行為,跟他沒有直接的關係。
“陸總說話,還是那麼滴水不漏。”柳晴眯著眼睛,像調侃,也像嘲諷。
陸良這種行為,就像鴕鳥遇到危險把頭埋入砂子,隻蓋住腦袋,但蓋不住屁股。
但不得不說,確實有用,公司行為與個人無關,隻要陸良咬死不承認,彆人也拿他沒辦法。
“陸總,柳總喝茶。”
程偉賠笑,衝泡茶水,看了一眼手表:“陸總,朱總馬上過來,要不先見一麵?”
陸良欽點的朱景世,柳晴從紐約回來的那天,他就從國際部調回來,一直在交接工作,如今也差不多到了尾聲。
正常企業的o離職,工作手續少說也要交接兩個月,多則一年半載。
但滴滴正在籌備上市,打算以全新麵貌對麵市場的投資者,所以很多業務不需要再整理,交接的工作就少了很多。
外加柳晴強烈要求,一切從簡,不出意外下月中旬,春節前就能辦完所有手續。
“那就見一見。”
見到陸良點頭,柳晴收起二郎腿,麵露微笑:“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會議室見。”
“會議室見。”
兩人紛紛點頭,柳晴走了,程偉不禁感歎:“陸總,我一直有種不真實感。”
他以為大局已定,但想讓柳晴離開,過程應該會很艱難,沒想出乎意料的順利。
“空降派能把正主壓得抬不起來,除資金和資源,她本身就是極其厲害的人物。”
陸良輕笑,喝了口茶水,絲毫不掩飾對柳晴的欣賞。
如果方向是錯誤,再努力也沒有意義,這個道理懂得人很多,但做到的人很少。
與其留在滴滴浪費光陰,不如放手,這是一種對自己絕對的自信。
她相信是她成就了滴滴,不是滴滴成就了她,換個領域,她依舊能再造神話。
程偉默然,久久沒有出聲。
陸良笑眯眯打趣道:“程總,是舍不得柳總離開,還是離開柳總就轉不動?”
“沒有的事,隻是有點悵然若失,畢竟共事一場。”程偉急忙解釋。
早些年,他也接觸過不少vc,深知投資界有一句話,創意不值錢,投資企業隻是投資人。
大部分vc,包括朱虎和沈鵬,投資草創企業,根本不看商業企劃書。
一般是跟企業創始人交談,覺得這個人有閃光點,還不錯,就會投錢。
但凡他要是表露一點點不自信,陸良大概就會變成下一個柳晴。
先替他管理滴滴,直到物色到一個合格的管理者,而他又會變成吉祥物。
“柳總走得這麼乾脆,肯定是想好了下一步,不必為她擔憂,說不定還會再見。”
“說的也是。”
兩人交談間,忽然響起敲門聲。
朱景世敲門而入,42歲,長期在外跑業務,皮膚微黑,顯得非常精瘦乾練。
他跟程偉點點頭,打了聲招呼,然後看向陸良:“陸總您好,我是朱景世。”
雖然程偉對他有知遇之恩,但是陸良把他撈回來的,不然他還在國外飄著。
這是再造之恩,他會記在心裡。
“朱總,請坐。”陸良嘴角帶笑,詢問朱景世,未來三年的短期計劃。
o即首席運營官,負責製定企業長遠戰略,並督導各分公司總經理執行工作。
他們的主要職責包括貫徹執行公司的決策、計劃和各項指令,及管理公司的運營。
跟ceo的區彆,簡單來說一個主內,一個主外,所以陸良想聽聽他的看法。
朱景世沉吟片刻:“第一步,在上市前肅清集團內部的女權問題。”
“打算怎麼處理?”陸良笑容略有玩味。
這幾年女性自詡覺醒了,各行各業,乃至地鐵都誕生了女性車廂。
今年滴滴又發生兩宗影響惡劣的案件,還有許多紛爭,女性都是以受害者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