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日的晚上,陸良來到機場。
蘇婉玉抱著酣睡的小家夥,走出接機口。
此前,陸良一直覺得野原葵那種肉乎乎的小臉,隻會存在於動畫片中。
直到他看到自家女兒的側顏,肉乎乎就像晶瑩的果凍,滿滿都是膠原蛋白。
雙眸緊閉,長長的睫毛隨著呼吸顫動,粉雕玉琢的模樣,讓人恨不得抱在懷裡。
小家夥被她媽媽養的很好。
“歡迎回家。”陸良臉上露出笑容,伸手牽著蘇婉玉。
她也有不小的改變,雖然身形還是纖瘦,但不會像剛認識那會,給人一種風吹就倒的感覺。
“嗯,回家。”蘇婉玉甜甜一笑,小手握著大手,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心安。
她自洽了,陸良隻不過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身處高位,麵對的誘惑自然更多。
隻要在她麵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陸良還喜歡她,喜歡他們的女兒,這就夠了。
從機場駛離,來到了綠城浦灣。
當初兩套大平層,打了個折隻要一億元整,如今隨著限令出台,房價日漸高漲,單套價格已經超八千萬。
這裡的兩套及大學城那套,三套都掛靠在小家夥的名下,說她是全魔都最有錢的小嬰兒也不過為。
“劉姨,周姨,這位是蘇小姐。”
陸良昨天就幫蘇婉玉物色了一個保姆,一個保潔。
據說在業內的口碑非常好,要不是上任老板舉家移民,估計會被聘請到退休。
他知道蘇婉玉凡事喜歡親力親為,但偶爾做飯做家務是樂趣,經常性就是生活了。
兩年前,陸良曾經去過恒太42樓,跟老馬一樣都在好奇,裡麵的人到底都在玩些什麼。
除了見識到民族美,還有一件事,他一直不是特彆理解,老許的‘宮殿’為什麼有那麼多人。
但現在,他理解了,有錢就得多花錢,因為錢隻有流動起來才叫錢。
多招幾個人,讓自己的生活更便捷之餘,還能促進gd的發展。
“蘇小姐,您好。”
“這是令媛吧,真漂亮。”
兩位阿姨麵露微笑,很有分寸感,看出蘇婉玉似乎有點怕生。
於是,決定從小家夥的角度切入,爭取得到女主人的信任。
周姨笑著問道:“蘇小姐,小寶貝叫什麼名字?”
蘇婉玉微微失神,顯然還沒適應被人伺候:“思晴,陸思晴。”
陸良眉頭一挑,笑著說:“兩位阿姨都很有經驗,讓她們照顧就好,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他靠近蘇婉玉,在她耳邊輕聲道:“你不是說小家夥要跟你姓蘇嗎?”
蘇婉玉嘴巴一撇,一臉驕傲:“我喜歡,我樂意,不行嗎?”
上周陸良媽媽生日,她也跟老人家發去紅包,並通了個過電話。
交談時,聊到小家夥的姓氏歸屬,陸良媽媽跟她說,不要置氣,姓陸絕對比姓蘇好,她們一家人包括陸雅,都隻認可她。
陸良媽媽還說,這是她唯一的生日願望,蘇婉玉心軟同意了。
“行行行,隻要你開心就好。”陸良忍俊不禁:“走吧,我們也去找個地方吃飯吧。”
“要不等會吧,我怕思晴醒來看不到我會哭。”蘇婉玉心不在焉,心思都在小家夥身上。
“沒事的,兩位阿姨都很專業。”陸良連拖帶拽才把蘇婉玉帶走,帶她來到了城隍廟廟街。
“還記得這裡嗎?”陸良開車,蘇婉玉坐在副駕駛位,一時失神,指著窗外:“就是那裡。”
當時她還沒做激光手術,因為第一次跟陸良約會,所以戴上了隱形眼鏡。
可能是太久沒戴,不太習慣,被蚊蟲眯了眼睛,然後隱形眼鏡就被陸良扔了。
她依稀記得,那晚的燈光很璀璨,她的散光又比較嚴重,就像個半盲的瞎子。
隻能被陸良牽著到處走,好像還鬨矛盾了,結果一不留神就摔倒,腳扭傷。
他們的故事也從那晚開始。
“一眨眼都快三年了。”
陸良感慨,當時他隻是想體驗一段健康的戀愛,結果把蘇婉玉變成孩他媽。
蘇婉玉悶聲道:“是兩年零五個月。”
“我是從我們認識那天開始計算。”陸良不滿道。
“那也隻有兩年零七個月。”
“你故意找茬是吧?”
“妹有啦~”
蘇婉玉笑眯著眼睛,指著街道旁的商鋪:“這條路上有不少眼鏡店。”
“新開的吧。”陸良笑道。